第十八章 追殺(2 / 2)

而表哥卻一句:“不說了,不說了。”就真的沒說了。

時間過得總是很快,一晃整個上午就過去了。雨也停了,夏天的雨來得急,下得大,去得也快。

太陽從雲層裏出來,終於雨過天晴。

我午休起來,就去郵局給父親寄些衣物。

這一路都不好走,到處是坑坑窪窪的積水,它們像一麵麵鏡子,倒映著藍天和高大的房子。

官辦的郵局裏,人頭攢動,我足足等了三個鍾頭,才輪到我,磨磨蹭蹭,我出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了。

沈家上下或許還在等我吃飯,我必須盡快趕回去。我步伐很快幾乎是小跑著的。可是時間比我更快,日薄西山了 。我來到照相館門口。沈燕鯪!她從一個社交場所出來,她在街對麵,朝著我反方向而去。她已經離家好幾天了,該不該管她,該不該把她帶回去?是我一個回去,還是把她帶回去?沈燕鯪就要消失在人潮之中,來不及多想我就跟了上去。我穿梭在人潮之中,很心急,生怕把她給跟丟了。 她突然轉進了一個巷口,我跟著走進去了,還好,沒跟丟。可是七拐八拐,我最終還是找不到沈燕鯪。這個陌生的巷子,我摸都摸不到出口,我迷路了。

天一點一點地黑了,我東走西走,怎麼也走不出這個像迷宮一樣的胡同。怎麼辦?我仍然找尋著巷子的出口,在絕望中找尋著希望。

灰色的水泥磚,錯落地鑲嵌在牆壁上,粗糙而又猙獰。天色暗淡,夜幕即將降臨。

我的前路又是一道牆!

遠遠的我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我折返到丁字巷口中心的時候,有兩個黑衣人各自站在丁字路口的一端朝我走來。

他們身穿黑色的大衣,頭戴黑色的禮帽,臉上的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依然能感覺到很冷血。他們一個掏出大衣內兜的手槍,另一個已經打開手槍的保險了。

他們要幹什麼?隻見他們開始抬起手槍對著我,他們要來殺我!

我的心在顫抖,雖然流血犧牲我都見過,他們為何要殺我?

我不能死。組織交給的任務還沒完成,我對黎青哥說過,回去就和他過日子。

我拚命地向沒有追兵的丁字路口的出口跑去。他們追了過來,起先沒有開槍,後來劈啪的槍聲就響起了,一個流彈從我耳旁飛過,一陣耳熱根本就來不及覺察。好險啊,差一點就。

他們的槍法並不高明,可我的左手臂還是被他們的槍打中了。我的左手袖濡濕了,那娟娟血流滲透過手袖滴落到地上,越來愈多,像朵朵紅梅。我拚命地跑,那滴滴的鮮血就跟在我身後。這巷子七拐八拐的,很好隱藏,也很好甩掉他們。

還好剛才在巷子裏走過,不然又要走進死胡同了。

看不見他們,我把終於他們甩掉了。突然之間我竟然想落淚。

天黑了,巷口裏點了燈,遠處的天空深藍的很,星星像一些鵝卵石一樣露出來,點亮著這星河。

我沒有想到,我一路留下的血跡,出賣了我的行蹤。我又聽到那個殺氣騰騰的腳步聲了,他們還是跟來了。我爹,娘,小茹,黎青哥,表哥,怎麼辦?我不想死!對呀表哥的手槍。

我趕快拿出錢包裏的手槍,打開保險,趁他們還沒發現我,我就開槍了,“砰!”血花四濺。我打中了其中一個的腹部,他痛不欲生地抱著肚子,手裏卻還緊握著槍。

接著,我打中了另一個人的右手腕。手槍脫手而出,還在地上打轉。“啪!”我又打中了他的左膝。

我奪路而逃,卻被一個人拉了一把,我到了那個人的懷裏,“砰!”的一聲,那個被我打中腹部的人的那一槍打在了牆壁上。好險。那個拉我的人,他抬起我的手,用他的食指強製按住我的食指,我的食指不得不屈服扣動了扳機。

“砰!”那個被我打中腹部的人,頭破血流,再也爬不起來。

緊接著,他又用強製按住我的食指,讓我打死了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