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早餐吧。”潘黎青把我扶起,把枕頭枕在牆上,“剛才,我到樓下的小攤打了碗糖粥。”
我靠在枕頭上:“你呢?我說你吃了嗎”
“我不愛吃甜的!”
“那怎麼行,怎麼可以不吃東西!”我有點激動,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呃。”我失聲叫出。
“你還好吧?”黎青哥急急忙忙,一臉憐惜,“其實,我買了兩碗,隻是我吃不下去,就沒吃了。”他看著我不悅,於是就說,“我吃,現在就吃。”他抬起粥就吃,狼吞虎咽,好不難看。
我轉而笑起來。
我們喝完粥,我就說:“黎青哥,回去,我就和你過日子!”
經曆了那麼都,也該有個了結了。《相思》雖美不是我要的人生。
黎青哥正露出欣慰的一笑。
病房的門就被一腳踹開,來人行色匆匆。
“潘黎青,你好卑鄙!” 來人正是邵愷寧。
“卑鄙?”黎青哥已經看見了邵愷寧,“我卑鄙,你又算什麼!”
“你……”邵愷寧已是氣急敗壞。雙手揪住潘黎青的衣領。
“要不要我把你的老底都捅出來,我們來攤攤牌!”邵愷寧臉色驟變,緊抓潘黎青衣領的手突然放鬆了。
“嗬!”潘黎青一笑,邵愷寧就更瘋狂了,揮動起緊捏的拳頭!
“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麼?”小茹剛進來就遇見這一幕,那句住手比我說得還要快,“有什麼不能好好說。
”
邵愷寧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直到我說:“有什麼不能好好說?有什麼不能說?”他才緩緩地放開潘黎青。
“黎青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知道真相。
潘黎青看了一眼邵愷寧。
“我是很反感這場包辦的婚姻,可是也不至於在西霞樓留宿。是誰約我約我到西霞樓喝酒的?我說要走了,爺爺會擔心的,又是誰,把我灌醉,又請了幾個醉紅樓的妓女?”
我看著邵愷寧,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原來那天請潘黎青去西霞樓的不知名少爺,是邵愷寧。如果黎青哥能來,也許早就接受我了,邵愷寧你為何如此絕情?
潘黎青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見到方伯父那天,小蓮的右手受傷了,小蓮用左手給我們倒茶,可是小蓮拿不穩,你隻要扶住小蓮的左手就行了,何必那麼大動幹戈?”
回想起來,也是,邵愷寧隻要扶住我拿茶壺的左手,茶壺就不會落地了。莫不是逞英雄,又何必多此一舉?
邵愷寧一言不發,坐在那裏,表情也沒什麼沒變化,隻是看著我。難道他一點都不後悔,不羞愧,不難堪嗎?
隻聽,潘黎青繼續道來:“婚禮那天,沈燕鯪是怎麼找到我家的?恐怕隻有你知道吧?”黎青哥看了一眼邵愷寧,“我和沈燕鯪是我在省城念書時認識的,我們同學都算不上,我打小就和孟符在一起,那時在學生會裏我又見到孟符。我和沈燕鯪的事孟符都知道。後來沈燕鯪用沈大帥的身份壓我吃了頓飯。回到鳳城我就再沒見過她。你說她怎麼會找上門來?而且是在婚禮當天。不是有人告知了沈燕鯪,我家的地址和我跟小蓮的婚期,她又怎麼會找來。”
“誰,誰告訴家的潘黎青家地址和潘黎青跟小蓮的婚期的?”小茹發現,談話之間,潘黎青盯著的都是邵愷寧,而且對潘黎青大打出手的也是邵愷寧,“是你嗎?”她指著他問,可是邵愷寧卻死拚到底地不屑一顧。“你怎麼可以這樣,難怪那個小妖精對方姐那麼仇視。”他還是無動於衷,直到小茹說,“沈燕鯪把前幾天砸碎的花瓶的渣,倒在方姐的床上。”他才微微有點反應。
如果說第一次是偶然,是惡作劇,那你二次又是為了什麼?邵愷寧你好絕義。如果沒你,我可能早就成為潘黎青的妻子。就算有你,如果你能默默祝福,我依然會感謝你。可是你偏偏,讓我這樣,那樣,讓我遍體鱗傷。這又是為了什麼?
“你回到鳳城,我就知道了。我打小就和梨兒青混,很早就見過你。潘黎青沒認出你,我早就認出你了。”邵愷寧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你一早就認識我?!”我無比驚訝地望著他。你在我的生命裏出現過,我怎麼就不記得了?
這是你難為我的原因?我得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