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管家出聲,
惹來蘇流年餘光輕掃
管家隻好悻悻閉嘴,跟蘇流少爺這麼多年,還不不能完全主子的想法,陰情難測。
蘇流年撇了他一眼,顯然是惱了,管家知趣的退到一旁。
耳邊安靜多了,蘇流年“戀戀不舍”的眼神才從他身上移開,轉身看著昏睡在床上的夏稀語。
“可有醒過?”一邊說一邊靠近夏稀語,語氣難得的溫柔,卻也帶有半分冰冷的氣息。
白皙的手探了探夏稀語的額頭上,冷峻的臉瞬間染上了顏色,嘴角微微上揚,心情瞬間好多了,這丫頭的確有點熱,好在無礙,今天應該會醒來。
看完夏稀語蘇流年從床邊起身,刷像個變戲法的,整個房間溫度突然冷了下來,仿佛剛才那柔情隻是錯覺。
“還是外麵說吧!”
蘇流年留下一句話,便帶著一等人出去;徐朗兩人互看一眼,便跟了上,兄弟二人雖然不知道蘇流年來這裏的原因,但想法都是一樣的:稍安勿躁。李長宋歉意的看了一眼夏稀語慢慢關門跟上。
院子裏,蘇流年把玩手中清玉茶杯,徐朗知道蘇流年在等答案,隻是怕是讓他失望了。
徐浪慢慢喝了口茶,盯著院子裏的水池悠悠說道:“剛才蘇公子的問題,贖在下無能為力,不能給準確的回答。”
蘇流年看著年紀相仿的徐朗,“我來不代表朝廷,應該不會出現無能為力這種情況,”
考慮到徐家莊擔憂之處,蘇流年一句帶過,以便打消他們這種想法。
管家知道主子與夏姑娘的關係,主子說這話的時候他側頭看著他,主子說明來意就不怕徐家不對姑娘負責麼。
然蘇流年隻是靜靜坐著,像是沒察覺到管家目光。蘇流年怎麼可能不知道,如果不告訴他們這事與朝廷無關,怕是到時雙方弄得魚死網破,夏稀語就成為朝廷與徐家莊的導火線。
徐朗微微失神,視乎想不出朝廷的人和受傷的夏姑娘的關係,再次看向蘇流年,目光略帶疑惑,片刻後,又恢複如常。既然蘇流年都把話說白了,就算夏姑娘生死也好,全是徐家莊的責任,朝廷不會幹涉。
定了定神,徐朗緩緩開口“坦白的說,夏姑娘現在的身體暫時沒有殘留的毒,以唐門的說法就是她身體內很純淨。”
蘇流年眯了眯眼睛,放下手中的茶杯,唐門?自己向來聽過唐門,唐門這個門派,毒,武器機關樣樣均沾,並且用毒厲害之處江湖人無人不曉。在江湖上也是亦正亦歇的門派,要麼讓人聞之喪膽,要麼有人慕名而來。這麼有名的門派,就算如此,徐朗的話也他也隻是信上半分,多一分不信少一分不安。
“稀語是被你們人所傷,請問是何等兵器所傷,還是,隻光是中毒?”試探性的語氣,眯著的狐狸眼透著威脅的氣息。
徐朗沉默,兩人視線剛好相對,徐朗微微一笑,拿起茶微微抿了口,巧妙的避開對視的尷尬,說到底是自己心虛了。
蘇流年正好相反,不僅直接的看著人臉,見人家巧妙的轉移視線,更是直接看著他。徐朗從容的拿著茶杯似乎早喝,可是大腦快速的思考著夏稀語與蘇流年的關係,剛才他那麼問顯然是擔心夏姑娘身體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了,皮膚之疤難以抹除,還十分難看,平常女兒家自然在乎皮囊,像夏姑娘這樣的應該更加在乎才是。那管家口口聲稱她為自家姑娘,難道……是蘇丞相認的幹女兒?
這下徐朗不得不認真的打量蘇流年和同蘇流年一起來的李霓裳。
蘇流年這話,他真的不能接,看來夏姑娘與他關係非同一般。將茶杯輕輕放在案上,蘇流年見到他手掌心的黑色,更加確定自己隻能信他半分。徐朗微笑的迎上蘇流年的視線。“今日我看過了,夏姑娘至今未醒是因中毒太深,不過各位放心,夏姑娘身體沒有餘毒,相信歇息不久就會醒來。”
“看來還是你們唐門所出的武器,”蘇流年聲音及淡薄,透出冰冷氣息。徐朗轉移話題視乎是故意要隱瞞什麼。
“長宋!”這時坐在一邊的李霓裳適時發問,她的疑惑比在座的各位多得多,像蘇流年這樣的說話方式她真的學不來也習慣不了。“表妹是被什麼所傷,你要是敢有半分隱瞞,我今天就送你到娘親那邊跟娘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