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無力歎氣“隻要你們不做手腳,當時餘橋的人可以證明我們是清白的。”
“徐家莊也是名門正派,自然不會做出那等有辱門派的事。”徐朗揮筆在白紙上寫了藥方。“這毒能解。”
“能解嗎?”李長宋像是找到希望似的,眼裏閃過一絲喜悅,看向夏稀語,要是能解就好了。
徐朗看著床上堅定的答道,“能解。”
這句話給李長宋吃了顆定心丸,之前的擔心也慢慢下了去。
“不過解藥需要些時間,有些藥材需要人去找,我暫且壓製她體力的毒。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保證她不會有事。”徐朗說,視線落在徐許身上。“小許,將這藥方交給管家去拿些草藥,三碗水煎成半碗藥拿過來就行。”
她的嘴唇有些幹裂,可能是因為毒藥的毒性,探了探她的額頭,徐朗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粒丹藥。
這是唐門獨特的緩脈丹,暫時能讓她保持舒服一些,放在碗裏化了水,用勺子喂了下去。
“不要太擔心。”徐許冷意的聲音傳來,眼睛卻看向別處,像是安慰又不像安慰,李長宋看他,沉默良久徐許緩緩說道,那種調調像是在說很久遠的事。“我以前也種過這種毒。”
李長宋驚訝,怎麼會?兩人相視不語,一個是驚訝一個是平靜。
“吱呀”,徐許推門出去,順帶輕輕的將門關上。
“管家?莊內還有這些藥嗎?”徐許拿著藥方走到在庫房忙碌的徐唐敬身邊問道。
“三少爺,什麼藥呢?”徐唐敬放下手頭活,從徐許手上接過單子,端詳好一會才抬頭看徐許。
“三少爺,跟我來。”
徐家莊內有自用的大夫,莊內也有一藥房,一般的藥材均可以在這裏拿到。管家打開門,拿了些裝草藥的在草紙放在桌子上,捏起小巧的象牙稱按量稱量藥材,手法如此幹練。
“管家,跟你打聽一事。”徐許趴在桌子嬉皮笑臉問著。
“三少爺有什麼想知道盡管問,”徐唐敬停下來,瞄了一眼徐許,“難得您向我打聽事。”
“嗬嗬,就想問問最近爹有沒有向附近茶莊訂什麼茶的?”
“這個啊,”徐唐敬想了一會,“最近有提醒過,夏茶莊的茶不錯,三少爺問這個做什麼?”
“夏茶莊?”徐許摸著下巴,難道是他們?
“昨天莊主還在抱怨為啥夏茶莊沒來送茶,最近事多,老爺就先出門了,出門時還囑咐我留意一下有沒有人來送茶,到現在也沒來,估計是我們這麼太亂,也沒有膽子送來。或許……”他想起那夏稀語睡在城門口的事,那丫頭不應該不來的。他嘀咕了一句:“或許她家出了什麼事吧!平時都會按時到的。”
徐許在家也不怎麼出門,就算出門也不會碰到送茶的人,更何況每次送茶都是蘇流年帶著夏稀語來的,夏稀語來也不會麻煩管家,茶送到門口了淺淺一笑就走了。
“爹有說過是什麼茶嗎?”
“三少爺,老莊主喝的茶就一種。”管家提醒道,還特意掂了掂象牙稱多稱的淺機花。
“可是這個,”他拿出從李長宋那拿來的茶包,管家接過放在鼻子尖尖聞了下,露出明智的笑,於是拆開,就是五月子。
“確實是這個,”將茶葉放在桌子上,狐疑看著徐許,“小少爺從哪來的。”
這意味深長的笑讓他好不自在,管家不會以為他開始關心爹了吧。
“嗬……從一對男女身上拿到的,”徐許撐著雙手,眼睛看向遠處。難道真的是夏茶莊的人,“她夏稀語……鏢真的不是我們劫的,”。
那叫李長宋的話可信嗎?不過……他眯了眯眼睛,一切都隻是他在猜想而已。
“一對男女?”徐唐靖隨口問。
“嗯哈,不多說了,稱好了沒。”他敲敲桌子,表示現在很無聊。“對了押鏢的那幫人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大概明天能醒來。”
“好了,知道了,藥給我我拿去煎好。”拿到草藥,徐許一躍出門。
“那茶葉你拿回去嗎?”管家拿著茶問道,
“不了,你查查這茶葉是哪家的。”
“這……”徐唐敬為難的看著皺巴巴的草紙,這怎麼查呢,又沒有什麼標誌姓的東西,三少爺總是換著法子為難人,眼下還要給小姐送藥呢。唉,想到徐柔柔那脾氣,徐唐敬隨手將茶葉一放急急出了藥房。
“啪”茶葉包落地,茶葉灑了一地,草紙一角有個紅色的印象,上麵印著夏茶莊三字。
徐朗喂完了水後,將夏稀語扶起來,讓她背對這自己坐著:“她中的毒有點多,將她扶起來,我用內力將一部分逼毒出來。”
李長宋坐了過去,扶住夏稀語,擔心的直皺眉頭,冤家,你要好起來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