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宋檢查灑落的箱子,除了箱子有些損壞以外,東西並沒有少,於是開口道“冤家,徐家人運氣不錯。”
“沒有少東西?”她問。
“沒有,快下來。”
“那好,我這就下來。”
“我接你。”他話語剛出口,耳邊卻傳來熟悉而陌生的風烈聲,趕忙抽身躲開,閃到一旁,他站在一邊壞笑,“果然是鞭子呢。”
要不是來人揮舞鞭子的力氣沒有姐姐的大,他可真認為是姐姐趕回來得馬上跪在地上求放過。不過抬頭細看來人;對麵是個身穿鵝毛黃的紗裙,手執通體紅色的六尾鞭的嬌小女子,正怒氣衝衝朝他揮舞鞭子。
“大膽賊人,徐家莊的鏢你也敢劫!”
“女聲?”夏稀語納悶怎麼會有女子的聲音,長宋呢?不得不停靠在草垛半腰中間,這種不上不下的位置真是讓人尷尬,回頭一看表弟正和手執鞭子的女子對峙,那女子她未曾見過。
“我劫了又怎樣,你能耐我何?”想來成都這幾天也沒有練過手,於是抱著玩的態度答道,而且對麵的女子看起來也不弱,是個很好的對手。
夏稀語聽這話,眼皮跳了跳,要是表姐在這裏非把他往死抽不可。
“看樣子……一會得打起來吧!”
李長宋那玩味的笑讓她覺得有事發生,不禁自言自語,可是接下來李長宋的話又讓她覺得不太妙;這不是給人一種是我們劫鏢匪的暗示嗎?她抓緊草,想著趕緊下去解釋一番,以免鬧出大事來。
果然那女子聽了後臉色就變了,望著地上傷殘的人不禁大怒:“你們還傷了人!”
“說的好像你親眼所見一樣。”李長宋繼續挑釁。
稀語還想解釋來著,卻被李長宋越描越黑;鏢真的不是他倆劫的,相反隻是湊熱鬧看看,而且還順便幫徐家莊保住物資,地上的人也不是他兩打傷的,她連毛毛蟲都舍不得踩怎麼會傷人呢。誰知李長宋一句話,讓她也是百口莫辯。
“打傷又怎麼了?誰看到是我們打傷的,說不定還是你打傷的呢。”
“你……血口噴人,”女子不容李長宋這樣汙蔑她,轉眼就向長宋攻擊去。
稀語驚呼“小心”,而沒心沒肺的李長宋卻滿意的笑了。
幾十個回合下來,他險些被鞭子打到,心裏暗歎身手不如以前,眉頭一挑感覺不對,以前他就是這個水平,是眼前這位女子武功顯然在他之上。
別看她攻擊造成傷害不高可是速度夠快,所以揮來的鞭子數夠多,也就彌補她在傷害上的不足。好在姐姐經常埋怨他輕功不好,反應不夠迅速,天天拿著鞭子追著他抽,所以勉強躲過攻擊,可是光躲是不夠的,眼下對著拿揮著鞭子的女人無可奈何。
“唉!”稀語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幹巴巴的坐在草垛旁看著兩人打來打去,也不知道要打多久;長宋在那隻是一味躲閃,那黃衣女子也因為他的躲閃臉上布滿怒氣,以至於出手又快又狠,那鞭子要是落在身上該有多疼,光是看著她就覺得肉疼。
“別想躲!!!”女子怒了,一鞭子揮在馬車旁的箱子,箱子瞬間就炸開了。
旁邊的馬和稀語被嚇到了同步做出反應,看到這裏,長宋轉身向旁邊的樹林躲去;眼看李長宋躲避,女子就更加憤怒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打中他一次,這人是猴子變的嗎?匆匆追著他進入林子打鬥。
林中相對外麵視線確實被遮掩不少,不過有利於他避開和攻擊那名女子;所以沒像開始時那樣單純躲開她攻擊,反而是慢慢多次接近黃衣女子並向她出手,終於發現女子露出的破綻。
在林中黃衣女子會很緊張的注意周圍,隻要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高度緊張,這倒是讓他想起迷路的小鴨子;恐怕她隻會在遠處擊中人,一般不與人近身肉搏的,該女子是實戰經驗不足!
想到這裏,他躲在樹灌裏等她緊張的露出破綻,便以聲東擊西的方式靠近她,終於在他扔出石子的時候,女子就開始注意力不集中了。
“破綻百出呢,”他猛的攻過去,考慮到對方是女兒身所以隻是扼住她脖子並不用力。
“怎麼可能?”女子驚訝按道理她武功在他之上怎麼會敗給他,而且在打鬥中他頻頻躲避還毫無還手之力,就算在林中也不應該影響她鞭子的發揮,為什麼還會輸?!
“總算抓到你了,可費好多力氣。”李長宋抹掉額頭的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稱讚道“身為女子,你功夫不錯嘛。”
女子直視他,這話在她聽來簡直是諷刺她技不如人。
“長宋,你在哪裏?”夏稀語緊張觀看林中動靜。
稀語聲音傳來,他才意識到自己玩過了,她還在外麵萬一中毒的人醒來給她一刀可不好。急忙看向女子“剛才就想試試你身手絕無惡意,沒想到能打得盡心,今天就不打了;物資在外麵你自己帶回去吧,還有劫鏢是另一對人馬不是我們,在下多有得罪了,請多多包涵,恕不奉陪!”說完放開女子,急忙躍出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