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齡玲害羞地枕在他臂彎裏,下意識地數著自己的發絲。安以名的下巴抵在她的發旋,另一隻手臂緊緊地圈住她的腰際。
“我們是不是要和安伯伯說一聲?他一定也很著急的。”曲齡玲想起他們兩個都還沒有打電話給長輩報平安,不禁開始自責起來。
“傻瓜,你叫他什麼?”安以名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對她的稱呼很不滿。
“安伯伯啊?”曲齡玲很後知後覺,壓根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
“你是我老婆,叫我爸伯父是不是很不合理?”安以名顯然有些無語,這麼明顯的暗示這個小女人竟然不懂。
“可是……你都沒有說要和我結婚啊,而且我們也的確是沒有結婚啊。”曲齡玲開始較真了,她的小腦袋有點換算不過來了。
安以名又氣又好笑地看著她,“我們連孩子都有了,自然就是夫妻了。回到A市之後我們就補辦婚禮。”
“可是你還沒有向我求婚呢!”曲齡玲不滿地嚷到,“應該先求婚的,我要一個很浪漫的求婚儀式。”就像樂無殤和無憂那樣的,整個巴黎為他們做了見證。曲齡玲在心裏補了一句。“總之你一定要先求婚。”
安以名有些搞不懂了,求婚隻是一個形式,為什麼那麼多的女人都那麼執著於此?難道愛一個人是不是夠深是通過求婚來判斷的?這顯然是不科學的,也是不合理的。但是對於曲齡玲的要求,他想滿足她。他對自己說過,隻要是齡玲的要求他就必須做到,因為他欠她太多太多。“好好,那就我讓我想想該怎麼做吧。”
曲齡玲笑了起來,她苦苦守候這麼久,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當然是要提出些小要求的了。“對了,我們還沒打電話報平安呢。”
“我早就打過電話給我爸了。”安以名歎氣,“現在兩家人都已經知道了我還活著,而且我也打了電話給無殤了。”其實安以名本來是想打給無憂的,可是一想到樂無殤那個醋壇子他還是猶豫了,雖然很想聽到無憂為自己擔心的聲音但還是決定給樂無殤打電話。安以名看著懷中的曲齡玲,他現在已經分清楚了他對無憂的感情是一種超出愛情和友情的感情,可以籠統的稱之為親情。所以,他對曲齡玲那份不能言說的悸動應該就是真愛了。
“哦,那就好。”曲齡玲終於鬆了一口氣,轉而又想到了一件事,“我們什麼時候回A市,我好想憶文。”
安以名的眸色暗了暗,哄著她說到:“等到警方給我通知。”
“哦。”曲齡玲不由有些失落,和女兒分開四個多月了,這孩子也已經半歲了。半歲大的孩子會喜歡什麼呢?自己竟然錯過了女兒的完整成長史,還真是對不起可愛的小憶文。
“齡玲,不要難過,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他已經將組織中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了警方,相信他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解決這件事了。
“嗯,有你在我身邊,我就已經知足了。”曲齡玲閉上眼睛,她好想踏踏實實地睡上一覺。安以名也不再說話擁著她一起沉沉入睡。
三天之後,台灣各大新聞媒體都在報道警方一舉出擊搗毀台北最大的黑幫組織……組織中所有人員全部落網,警方當場擊斃了組織的頭目和重要成員共計27人。
曲齡玲看到這則消息不禁放心不少,但還有一個問題始終纏繞著她。“以名,那些人真的都被抓住了嗎?萬一有一個逃脫了,你還是很危險啊。”
安以名聳聳肩,“不要去想那麼多,我們還是準備好回家。”安以名吻了吻她的額頭,示意她放心。“齡玲,為了你和憶文我一定會讓自己長命百歲的。”
“那我就要活到九十四歲。”曲齡玲笑容明媚地看著他。
“為什麼是九十歲歲?”安以名將她抱在懷裏有些不理解她的話了。
“因為你比我大四歲啊。”曲齡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而她不知道這句話給安以名帶來的觸動和震撼有多麼強烈。她是在許諾他兩個人相依相守一生一世,若是他離開了這個世界,那麼她也不會獨活。
“以名,有件事我忘記和你說了。聶榮和Nicole昨天晚上就離開了,這是他們給我們留下的信。”曲齡玲提到聶榮的時候心底還是會有抽痛的,她是真的心疼聶榮,祝福他快點遇到一個好女孩兒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