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晴雅,出生於南京,大學畢業後的我,順利地找到了一份翻譯的工作,薪資待遇還算不錯,大學學的英語專業好歹也讓我能做個小翻譯養活自己,現在工作這麼難找,晴雅,你就知足吧!
其實這份順利裏還透著那麼一絲僥幸,在收到m公司麵試通知的前一天,我偶然間碰到了一個在車裏突發哮喘的,而他又恰巧沒有隨身帶藥,因為在實習時碰到過類似的情況,所以趕緊跑到附近的藥店替他買了藥,也算是救了他,不過做好事不留名是中華五千年來的傳統美德,見他沒事了,我便急匆匆走了,不顧他在身後的追喊。
第二天麵試,他竟然是m公司的ceo,情節很老套,我被順利錄取了,嗬嗬。開始了朝九晚五的忙碌生活……
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和媽媽離婚了,媽媽撫養我成人,卻對我事事不上心,她再婚後又生了一個弟弟,工作忙,經常出差,更加沒空管我,我這個拖油瓶就跟著媽媽改嫁到繼父家中,繼父沒什麼本事,開了個早點鋪子,房子也是和父母一起住,所謂的“爺爺奶奶”在有了弟弟後看我更是不順眼,經常對我指桑罵槐,有什麼資格在別人家裏吃吃喝喝。
我的親生爸爸每月除了給我些少得可憐的生活費外,幾乎不來看我,就是這少得可憐的生活費,“奶奶”裝進了腰包裏還要罵罵咧咧,說我隻知道吃飯不幹活,記得有一次爸爸給媽媽我的生活費,其中居然有兩張百元大鈔是假幣!這就是我的親生父親!
從小我就懂得了說話做事都要看人臉色,行事要謹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我一直堅持到上大學。
我很努力,知道隻有學習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好的成績,“爺爺奶奶”才會逢人誇耀誇耀,才會少些臉色,要我給同母異父的弟弟補補功課,省下筆家教費,好在弟弟和我關係好,他雖然小我幾歲,卻事事護著我,常為我和奶奶頂嘴,有好吃好玩的也悄悄分我一份,在這所謂的家裏,也隻有他是我的親人。
我很爭氣,考上了南京的一所名牌大學,從上大學的那一天起,我再也沒回過那個家,寒暑假都在學校裏度過,盡可能多得抽時間打工,賺學費和生活費,四年的日子雖然很辛苦,但是值得,至少我自由!不需要看人臉色!不再寄人籬下!
應聘到m公司後,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單間,裏麵住的多是公司的女員工,也算是安全,人多有什麼事也能有個照應。
今天是周末,累了一周的我,也該好好放鬆放鬆下,回到房子,
房子在二樓,臥室朝陽麵,臥室是我精心布置的,我一直期盼著有一天能有間屬於自己的獨立小空間,而不是住在包子鋪上陰暗潮濕的小閣樓裏,上下都要爬梯子,晚上黑燈瞎火的,一不留神還會從梯子上摔下來。
床一定要靠著窗戶,這樣晚上睡覺前可以看月亮和星星,早上醒來一睜眼就能看到明媚的朝日,想法的確不錯,可是我的窗子緊挨著一棵老槐樹,據大院子裏的老人說,這槐樹有不少年頭了,當初建這個小區時也沒有砍掉,具體原因誰也不知道,老槐樹長得十分茂盛,濃密的枝葉抵著玻璃窗,迫不及待地想要長進來,相信夏日屋子裏的一份清涼也要算上它的一份功勞。
本來打算今晚出去和朋友聚聚的,怎奈天工不作美,台風“禦寶”登陸了,外麵狂風暴雨的,好吧,我就老老實實地待在房子裏,躺在床上,聽聽音樂,閉目養神吧。
窗外的老槐樹在狂風中不停地搖曳,敲打著玻璃窗,雨點吧嗒吧嗒地落在外麵的窗台上,我拉上窗簾,躺在床上,塞上mp3的耳機,聽著youaretheonlyone,我喜歡這樣的感覺,外麵狂風暴雨,我卻能在自己的小天地裏擁有一份寧靜愜意,不甚美哉。
雷聲越來越大,我漸漸聽不清音樂了,隻有轟轟的雷聲,一道刺眼的閃電透過窗簾劃破了屋子裏的寂靜,夾雜著一聲巨雷,我瞬間沒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睜開眼睛,頭痛欲裂,周圍一片黑暗,依然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借著閃電的餘光,我看見了老槐樹映在窗戶上的影子,依舊在搖曳著,隻是……
不同的是窗子不再是玻璃窗了,而是木頭的框架,麵兒也不是透明的玻璃,而是白色的,像紙一樣,我一個激靈坐起來,這一起更是不得了,自己怎麼穿著絲綢薄紗的長裙?整個人也變得又瘦又小,再看看周圍,木質的床,房子中間擺著一張圓桌和兩個凳子,靠床尾有個洗梳台,唯一還在的就是老槐樹,我推開窗子,是的,老槐樹還在,隻是……我奔向鏡子,什麼都看不清,居然是銅鏡!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我摸索著門的位置,門好像從外麵給鎖上了,弄不開,怎麼辦?叫人來!不行,萬一我是被綁架的或者是被囚禁的,沒搞清狀況前不能輕舉妄動,我有點意識到我可能來到了另一個空間,我,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