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影慢慢放大,終於被坐在亭子邊緣的文人所發現。那人還未來得及張口,兩個人影就已經直直落到湖中央。
沒有意料之中的水花四濺,卻有意料之外的湖水炸開。一黑一白停在湖水上,突然出手。兩人皆是空手對招,自是已內力為籌碼,誰的內力深厚,誰就多一分勝算。
水花掉落在湖中,所有人才看清,在湖中的兩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不過,一位是頭發全白,他的衣著也是以白色為主。眉間皺紋遍生,眼中的慈祥讓人一看便知他是一個和藹的人。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一派仙風道骨,慈悲為懷。
另一位就恰恰相反,披散在背後的頭發幹枯雜亂,烏黑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他也是皺紋遍布,卻看不出一點的普渡眾生的樣子。破破爛爛的黑衣黑褲,就連臉上手上都帶著點黑。
兩人停在水麵,引來無數看客,更有人以此題詩,不亦樂乎。
內力的比拚,帶來的不隻是兩人決鬥,它更容易傷及無辜。淩藍深知這點,在兩人掉在水麵時就躲得遠遠的,以免他們誤傷自己。
“白古老頭,你也就這樣,勘驗字你已經老了。”黑古咯咯笑著。
白古輕蔑一笑:“你也不過如此。”
淩藍早已跑到安全地帶,高手比拚雖說精彩,可她隻要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了,其他一切都與她無關。
然而,她確實是低估了兩大高手的殺傷力,隻見兩人在空中運足內力,一聲長嘯,內力轟炸。原本看熱鬧的文人墨客嚇得屁滾尿流,那個此刻不是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雖是如此,這之中還幸虧兩個老人特意避開這些普通人,從而將內力的破壞釋放到更遠的地方,比如,倒黴的淩藍頭頂。
今日出門沒燒香。淩藍看到頭頂幾百片黑壓壓的瓦片掉下來時,腦子裏隻有這一句話。
“你看看你,手裏沒輕沒重,這小姑娘要不是遇上我黑古,還指不定會被你害成什麼樣子。”
“你羞不羞啊,這麼大年紀了眼神不好就不要亂跑,那一掌分明是黑老頭你打的。小姑娘沒事還是虧了我的收魂丹。”
“誒,我說白古老頭,你怎麼扭曲事實啊,我這就叫你看看什麼才叫神醫。”
淩藍感覺到嘴裏流進粘稠的液體,她想吐掉,卻發現自己動不了。那玩意兒好難喝啊。
“神醫?虧你說的出來,三十年前是誰把郭老三毒死的,還不是你。”淩藍嘴裏又被灌了又甜又涼的液體。
“你你你……還不是你,給他吃了什麼曼陀羅,讓他誤報狀況他會毒死。”一顆藥塞進嘴裏。
另一個老頭哼了一聲:“能怪我嗎,還不是那小子誤食,都說了我的那不是助長內力的藥他還賊心不死。”淩藍能明顯從他塞給她一把藥丸的動作上感受到他的不耐煩。
“那小子是該死,可你也不用把曼陀羅放在那麼明顯的地方啊,弄得人家還以為是我救死人。”又是稀稠的液體灌進來。
“反正我早看他不舒服了,死了就死了。誒,小姑娘怎麼還不醒。”
那廂,某人中毒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