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如墨,寒風漸冷,方淺語他們在驛站休息,獨孤寒雖然有心特意照顧,但方淺語卻是故意與之隔離,她緩步上樓時,在注視著周邊的環境,夜晚是逃跑的最佳機會,但獨孤寒看的極為的嚴實,他命令守衛輪番守在她的門口,窗外,以及驛站的周圍,凡是可疑人員出現,都要盤查一番。而獨孤寒自己,也住在方淺語的隔壁,在這樣銅牆鐵壁般的守護下,方淺語隻能感歎又感歎,獨孤寒這一次是誌在必得了嗎?無奈的進了房,幹脆不理不管,青硯,你會來救我的對不對?
“皇上,檢查過了,四周沒有可疑人出現。”侍衛將周圍仔仔細細地檢查了遍。
獨孤寒點了點頭,一切太過順利,反倒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嫣兒依舊對自己不理不踩,但還在沒有任何出逃的跡象,他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一個人可以完完全全的改變,前兩次就有了那樣的感覺,但是這一次這樣的認知越來越深,仿佛除了外表,他的嫣兒已經全然的變了樣。
半夜裏,方淺語無故轉醒,這一睜開眼,卻是嚇了一大跳,一個身影佇立在她的床前一聲不吭。尖叫聲頓時響起,卻被人捂住了嘴。
“嫣兒,是我!”獨孤寒帶著溫柔的語調響起。
方淺語被捂著出不了聲,不由手打腳踢,把獨孤寒推出了老遠,心裏那個窩火啊。這獨孤寒是變態嗎?大半夜站在人家床前,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嗎?“你……想做什麼?”原本是要罵人的,但一開口,方淺語及時把剩下的咽下,省得將獨孤寒激怒。
“嫣兒,我隻想看看你!”獨孤寒的話語裏帶著落寞,那種不被人理解的語調。
方淺語可不相信,緊緊地拽著被角,警惕地看著獨孤寒的身影,黑燈瞎火的,她就看到一個黑糊糊的身影。
“嫣兒,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我的苦心啊!”獨孤寒沉沉地歎了一口氣。
方淺語全身繃的緊緊當然,她最怕的是獨孤寒獸性大發,算算次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冷清時候的獨孤寒就像是一個癡情又苦戀,求而不得的可憐人,但一旦他失控,那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人。
“那個……皇兄,夜深人靜的,也趕了一天的路,你也快點去休息吧!”方淺語小心翼翼說道。
“嫣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獨孤寒的語氣中帶著點歡快。
方淺語真無語了,獨孤寒有幾重性格啊!“皇兄,我還要繼續休息,你請回房好嗎?”她又把語調拔高了些。雖然看不清獨孤寒的樣子,但想想也可以知道他正看著她,這讓方淺語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獨孤寒似乎還是站了一會兒,最後終於離開了。方淺語大舒了口氣,要是再這麼來幾次,她非被嚇出心髒病來不可。這一驚之下,她倒有些睡不著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應該是淩晨一兩點左右,方淺語不敢點燈,怕引起獨孤寒的注意,摸索著碰了碰自己的包袱,這裏麵是她保護自己的工具,隨時隨刻她都不想放太遠,窗外傳來一些悉悉唆唆的聲音,方淺語頓時警覺,因為這個聲音讓人聽著發麻,就像是什麼爬行動物成群地在地上爬一樣。但這聲音隻響了一會就停了,害的方淺語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剛把那警惕的心放下,她又聽到了那悉悉唆唆的聲音,這一下,她有些確信了,慌亂中把衣服穿好,緊緊地攥著自己的包袱,這應該是要出事了。
方淺語能聽到的聲音,其他人自然也能夠聽到,獨孤寒令人掌了燈,站在房門口,威嚴地俯視樓下。
“皇上,怕是不妙,還請皇上進屋躲避。”侍衛在獨孤寒身邊說道。獨孤寒聽了也不堅持,轉身進入房裏,但他進的是方淺語的房。
方淺語還站在窗口,努力地向外看,有沒有什麼不一樣,房門被突然打開,不由把她嚇了一跳。“誰?”責問聲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