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星收起設備,在黑暗中『摸』索之際,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揪住了他:這一把可嚇壞了他,但軍人的天『性』,讓他瞬間冷靜下來。他感到自己的手上有『液』體在一滴滴地滴落:借著手機燈光,他看清了,這是一個黃皮膚的人,從他的手勢他斷定他被割去了舌頭;起初,還在不停地哭喊著,現在沒有力氣了。當他正在等待著死神降臨時,時星出現在了這個屋子。
看清這一幕,時星的心裏“咯噔”一下,他肯定這就是受到黑人迫害的其中一個;那些人之所以沒有盡快處置他,是因為他有“瘟疫”在身——他這才釋然,原來老人為了讓他逃脫就地被處死的命運,編的這一個謊話其實是救了他。因為在當地,凡是得了“瘟疫”的人,不能動刑,那樣會殃及池魚;所以,就是餓著,讓他被“瘟疫”折磨而死。這個屋子裏帶的這個幾近死亡的人,他們對於外麵的人是沒有任何的威脅。所以,在關起這個“瘟疫”纏身的男人以後,黑人們安心地飲酒吃喝去了……
當然這些時星是不知道的,他一如既往地恐慌,他盡力壓低嗓音,當他發現這個人對於自己的語言可以點頭搖頭來應對時,他便跟這個人獨角交流開了:“你是‘中國人’?”
他點頭。
“你是被這些暴徒殘害的?”
他仍然點頭。
“你阻礙了他們的行動?”時星大膽地根據常人的思維猜想,誰知,他的這一個問題也得到了肯定的點頭。
得到對方的點頭應允,時星順著他的目光,在他的上衣口袋裏找出了一個跟自己相同的綠『色』皮的“軍官證明”:他扶他坐起來,“你是從中國來這裏參加‘維和’的軍人?”
原來,這個戰士是第一批從國內一個軍區派過來的,他們一共三十多人。他們自從下了飛機,就分成了五人組行動,他們的組負責殲擊恐怖分子的老窩,也就是此地——他在槍殺了二十幾個暴徒以後,自己的『射』擊點暴『露』,被逮到了這裏。起初,黑人暴徒企圖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當地『政府』的機密;當無果時,就殘忍對他行刑;他就被關在了這個屋子,其它的戰友也失去了聯係……
時星氣得牙齒“咯咯”響,他“騰”的一下站起來,卻被他拉得坐回原位,他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出去,隻有他活著,他們的部隊和他才有救……這中途,黑人進來兩次,燈光太暗,那個人用手掩著鼻子,在時星的膝蓋上踹了兩腳又離開了……
當“對講”又一次響起時,他知道班長他們已經抵達這裏,很快會找到開火……他能夠想象接觸時的場麵,他們倆人屏住呼吸;當聽到外麵的槍聲由遠及近,在院子響起時,他把他拉到了角落裏,用地上的軟草蓋著他的身軀;自己則做好了隨時迎戰的準備——也許是軍人敏感的嗅覺,他在地上站定的第二秒鍾,門開了:借著開門時那昏黃的燈光,兩個端槍的黑人暴徒闖了進來:時星雖然十多個小時柴米未進,但是這一刻他是待裝已發,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扭轉的槍支『射』穿了心髒;另外一個黑人剛把槍對準時星,卻已倒地……
時星抱著兩支槍支,衝了出去,槍膛裏的子彈還沒有『射』擊完,就看到了班長他們的身影……這個窩點就這樣裏應外合給端了。
想想距離當地『政府』請求的消滅三千多名暴徒,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距離,他們散落在當地偏遠的角落,就從手無寸鐵的民眾下手。這一次大家能夠幸存,完全是巧合;未來也許就沒有這麼幸運。他們清點了人數,並救出了剛才跟時星關在一個屋子的友人……當他從那個屋子被扶出來的那一刻,時星走到他的跟前,擁抱了他;鋼鐵般的男人沒有流淚,他點頭示意,並回以軍人最崇高的敬意。看直升機裝載著他,從上空緩緩離開,大家的心裏充滿了自豪,一齊行禮目送。
未來的路很『迷』茫,到這裏一個星期的時間裏,他們沒有休息,沒有真正的飲食……這對於未來日子的作戰沒有任何的保障:
“班長,我們再次聯係當地『政府』,咱們不能孤軍作戰了。像這樣無頭蒼蠅一般,沒有精良的裝備,沒有一定的後勤支援,咱們不要說作戰了,就是自身都難以保證活著。”這是時星在黑暗的屋子裏關了十多個小時以後的感悟,“想想剛才我們送走的戰士,咱們不能成為下一個他。”時星的意見提到了大家的心裏,因為自從來到這裏以後,沒有跟『政府』交涉過,他們雖說是援助,但是從沒有謀麵;讓人的感覺是完全依靠外方的戰士,來維護他們的和平與安定……看著身邊那些戰士一個個龜裂的手指,發幹的嘴唇,班長作為這次的總指揮他咽了一口唾沫:
“好,我這就聯係他們,打仗必須自身硬!不能打無準備之仗,我們不能做無謂的犧牲。”
後來的時間裏,雖說有了一定的軍用儲備、後勤保障,但是那種朝不保夕、風餐『露』宿的作戰,讓大家依舊感覺孤身無援……
戰爭就是這樣,死亡和戰爭真的不知道哪一秒到來!唯一能暖的就是他們的信念,一個中國軍人對於使命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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