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破天老翁一直摸著他那個白白的胡子，說話拖著長音，簡直是要把人急死的節奏，“我也不知道！”
全場人聽到都有一種想吐血的感覺。
“噝……”漆雕域倒吸著冷氣，桌子上放著一些瓶瓶罐罐治燒傷的藥，和剪刀紗布等一些簡單的醫療器材。
漆雕域不想讓晴天再離開他的視線了，他就坐在屋子裏的板凳上，一隻腳踩著另一個板凳，然後開始自己給自己治療。
他慢慢地脫下鞋子和襪子，慢慢地掀開褲腿，可是有的地方，皮膚已經和衣服粘在一起了。
漆雕域嘴中咬著紗布，迅速地連衣物帶皮膚撕扯下來。血肉模糊的小腿慘不忍睹，他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雖然很疼，但是在漆雕域咬著紗布下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消毒，上藥，包紮……
終於包紮完了，漆雕域抬起胳膊，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一層汗。他慢慢地放下褲子，套上襪子，最後穿上鞋，動作極其緩慢，似乎現在才知道疼。剛才救晴天的時候，好像那條腿不是自己的一樣。
漆雕域起身轉過去，想要繼續去床邊看著晴天。誰知道，剛扭過頭去，就看見晴天瞪著炯炯有神的大眼，眼神很空洞，沒有一點兒感情。
漆雕域猛地嚇了一跳，緊接著的是歡喜，一瘸一拐地跑到床邊，笑著說:“晴天你醒了！”
晴天好像沒有聽到他說話，繼續發愣，神遊太空。
“晴天，晴天？”漆雕域把手放在晴天眼前晃一晃，可是晴天還是沒反應。
“陌上，陌上！”漆雕域眼不離晴天，隻用嘴朝外邊叫著。
“怎麼了？”陌上和明溪他們正在外邊收拾黎橋的骨灰，聽到漆雕域帶著些許喜悅焦急的聲音，趕緊往屋子裏跑。
陌上跑到屋子裏，看到睜開眼的晴天，嘴角小小地劃過一個微笑的弧度，看了幾眼晴天才顧得上看漆雕域。
“她醒了？”陌上看著漆雕域一臉高興卻又稍稍焦急的樣子，疑惑地問。
“醒了是醒了，可是她不說話。”漆雕域皺著眉，說話語氣很急。
“不說話？”陌上一字一頓地說著，“是不是……”他思索著破天老翁說的話，不會吧！
“是不是什麼？”人一著急，什麼都忘記了。漆雕域追問著晴天下麵的話，像一個單純的孩子。
“是不是笑麵如靨留下來的後遺症啊！”陌上快速地說完這一句話，然後張著嘴不合上。
“後遺症？”漆雕域想了半天，記起來破天老翁好像是這樣說過。
“要不你去讓破天老翁來看一下？”漆雕域試探性地詢問了一句，因為他不想離開晴天半步，所以想讓陌上去。
“好！”陌上一口答應了，然後去找破天老翁了。
破天老翁去他那個書房裏查找醫書了，想找一找笑麵如靨的資料。自從晴天來了，他真的就快變成老學究了，天天翻看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