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冷冰想了想,隨口問道。
“我叫李齊天,家裏沒人,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平常”李齊天坦誠地說道,他不像別人一樣說什麼我上有老下有小什麼什麼的一大堆廢話。
“李齊天……”冷冰突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自己和哥哥冷雨也是無父無母,從小相依為命。也在江湖上做一些殺手,不過後來承蒙魔宮宮主收留,就跟著他一起混了。
“除了破天老翁那裏,你知不知道還有哪裏有解藥?”冷冰適時地從回憶中抽身出來,繼續詢問著。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破天老翁好像有一顆解藥,可是他從來都不肯拿出來救人。”李齊天暗暗地歎著氣,自己這是接了個什麼活,還不如踏踏實實種地呢。不過他覺得,看來那個人是沒救了。
冷冰聽完走出去了,他要去找漆雕域彙報情況。
街上人來人往的人流,你不知道明天誰再也不會出現在那裏。而身邊的人,誰也不知道下一刻誰會離去。也可能知道誰會離去,更痛的是親近的人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黃昏,太陽的餘光打在人群的身上。暖光色,多麼會讓人感到溫暖。夕陽光線的一絲絲溫暖,卻又抵不過寒風吹在人們身上的溫度。
黎橋倚著門框站在門口,閉眼感受這即將逝去的點點溫存,與生命的冷漠。他不後悔來到這裏,即使這麼早的離去。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晴天,自己死了,也就不痛了,留她自己一個人承受著死亡的痛苦。晴天該怎麼熬過去……
“客官,您要的馬。”小二尋來黎橋要的一匹馬,把韁繩遞到他手裏。
“嗯。”黎橋大方地從腰中掏出來一些散碎銀子放到小二手裏,然後伸手摸著馬鬃。
“你怎麼起來了?”冷冰走到門口,看到黎橋脫口而出,他不是應該在床上躺著嘛。
“我不放心晴天,所以想去看看。”黎橋抬頭一看,昨天受傷的時候好像見過他。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是黎橋,他也說得太赤裸裸的吧!
黎橋覺得,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拐彎抹角,還不如直接說呢。
“嗯。我也要去找宮主,他跟夏姑娘一起去了。”冷冰感覺這個人很友善,應該是個好人吧。
“一起吧。”黎橋友好地邀請著,麵帶微笑。
“好,我去牽馬。”冷冰直接答應,然後去客棧裏牽馬了。
“晴天……喝藥啦!”漆雕域不斷呼喚著晴天,口氣十分輕柔。
晴天皺著眉,努力地抬著沉重的眼皮。慢慢地抬起手,使勁兒揉著眼,呼吸漸漸加重了。
“來!”漆雕域一個胳膊抱起晴天,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裏。
晴天看著眼前的藥碗,別過頭去,也不出聲。
漆雕域把勺子遞到她嘴邊,她還是不喝,死活不肯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