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門外候著吧,我跑不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晴天就想趕緊把他們打發走。
“是。”皇上交代不了怠慢她,下人也不為難晴天。
晴天深呼吸,平靜一下心情。可是不起作用,心中還是好亂好亂。她開始走過來走過去,什麼也不想。抬頭 看到皇上的書桌,眼珠一轉,就這樣。
晴天坐到書桌前,皇帝的椅子,坐著感覺就是不一樣,舒服。她提起桌上的毛筆,拿了一張幹淨的紙。想用練字還緩解心情。蘸著硯台裏的墨汁,有模有樣地提起袖子(她穿的連衣裙,短袖的。所以提的是空氣),下筆就寫: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九個字寫的歪歪扭扭,難看死了。真是晴寫九字各有不同啊!
晴天看著桌子上那慘不忍睹的毛筆字,如果有人,真想挖個地縫給鑽進去。
嗒……一個輕盈的東西落地的聲音。
晴天循聲望去,窗戶打開了,跳進來一個人。她看到的是一個熟悉的麵孔,不熟悉的衣服(夜行服)。與那日見麵的白色道骨仙風的衣服比起來,這一身黑色緊身衣更突出了身材。
“是你。”晴天低聲問到,接觸到南榮陌上的目光,感覺還是有點兒局促。
“是我。”陌上溫柔地笑道。
“呃,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晴天低頭扣著指甲,扭捏地問道。
“帶你走?”陌上猜測道,“那是不可能了,皇帝現在對你的管轄是很嚴的。”
“很嚴,嗎?”晴天撅了一下嘴,有點兒不高興,“很嚴你不是一樣進來了?再說了,我也不是讓你帶我走。”
“我能進出不代表你能進出。”陌上一臉無辜地表情,寫滿了不是我的錯,“說吧,什麼事?”
“嘁,你會寫字嗎?幫我寫點兒東西。”晴天說道,真是被他的無邪給打敗了。
“會。”什麼叫會寫字嗎?人家南榮陌上可是一個大書法家,好多女人想求他的一副墨寶還求之不得呢。不過陌上大度,沒跟晴天計較那麼多。
晴天走到書桌前,趕緊收起她的那副“墨寶”。重新鋪開一張紙,示意陌上過來,然後比劃著說:“你這樣一行一行地寫,不要豎著寫。understand?”
“什麼啊?”陌上疑惑地問。他沒聽懂最後一個英文單詞。
“呃,算了算了,該怎麼寫怎麼寫吧。我說一句,你寫一行。”晴天撓著頭想要抓狂的樣子。
陌上優雅地坐下,提筆,蘸墨,一看就有書法大家的樣子。
晴天站到一邊,拿起墨塊學著古人的樣子幫他研著磨。邊想邊說: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
我就站在你的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我就站在你的麵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
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卻要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是對心愛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