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翡消失在夜幕裏,在坐的人都覺得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他背叛是事實,不管以什麼樣的原因背叛,都不值得同情,但如今不知道什麼原因看著他,大家心裏陣陣酸楚,覺得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許翡心裏難過極了,他覺得他確定了,於瑤隻不過拿他當報恩的對像,而不是當老公的。他心裏像是長了硬毛一樣,刺得他痛癢難當。
沒走多遠他就把那儀給扔到地上了。那儀就像狗一樣的爬起來隨著他走,人窮誌短,為了錢,這女人還真的是豁得出去,連最起碼的尊嚴都不要顧了。
看到許翡抱著她走出蘇小成家裏,她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贏了,以為自己多有麵子。這樣的人真的是又蠢又惡毒,無法形容了。
找到賓館兩人住下之後,再無多言,許翡覺得自己真的是失敗,他頹廢的坐在賓館房間裏,默默的傷心著。
既然一切都已經證實,在這裏待著也是枉然,他心情跌到穀底,想著回去,然後如何把那儀給甩了,看到那儀那樣子,他實在覺得累得慌。
許翡走後於瑤走了出來,她沒有去看許翡的背影,隻是默默的坐在沙發上,她知道了許翡的心意,但他卻不知道許翡如今已然因為她的表現而頹廢不甚,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的,有些話不說出來,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老於,你沒事吧。”蘇小成看著於瑤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感覺她不太好。
“沒事”於瑤抬頭微笑的看著蘇小成,可話一出口淚也下來了。
“老於,你是不是一定要在我們這幾個人麵前逞強?跟我們還裝是嗎?”譚麗麗微怒道。
“不是裝,我真的沒事了,他不過是想氣氣我,就讓他氣好了。我現在不想玩這些小孩子的遊戲,新項目開發馬上就開始了,我要回一趟臨港,帶朗士雅去看看我的們廠裏的條件。然後確定商標的Logo很多事情要辦。”
“你呀,你是沉浸在你複仇的怪圈裏了吧。話說你為什麼不報警呢,他應該算是犯法吧。”譚麗麗說道。
“且不說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又怎麼樣,於家在臨港的勢力有多大,如果能報警,我父母當年還用慌不擇路的逃跑嗎?”於瑤一臉的你好天真的表情。
“不就一個商人嗎?有什麼勢力?”譚麗麗一臉茫然,“如今朗朗乾坤還能容下宵小作祟?”
“好了,你小孩子不懂,跟你講大人的話累。”於瑤微笑著捏了捏譚麗麗的臉。
以於家的勢力,她如果想要壯大自己的產業,也就隻有和朗士雅合作,在外省銷售這一條路可走,如果在臨港,遲早要被發現,被擠死掉的。從外圍包圍進來,這是最好的方法。等有實力和他們一拚了,她也就可以放手一博為父母之死討回公道!
“於瑤?”蘇小成還是擔心。
“嗯?”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於瑤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怎麼會沒事,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離開,心肝脾肺腎都傷完了。如果有個桶,她立刻能吐血三升。可現在卻跟沒事兒人一樣的進到房間裏去了。
對朋友是不是就可以敞開心扉,不用戴上麵具,可是這麼多年,麵具已經戴習慣了,到這個時候就會自動出現。於瑤趴在床上,默默的流著淚水。
這麼多年,堅強的外表,已經變成了牢不可破的外衣,內裏弱小無助的她怎麼也衝不破,她今晚是多想倒在蘇小成和譚麗麗懷裏痛哭一聲,可是居然就這樣強硬的過來了。
這時候,門鎖輕輕的轉動,一個身影溫柔的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幾個人。
“看吧,我就知道這妞不老實!”譚麗麗的聲音響起來。
“你呀!不說話能怎麼樣?”蘇小成看著譚麗麗又好氣又好笑,她就是沒輕沒重,這個時候還能開得出玩笑來。
“你們......”趴在床上的於瑤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些嬉皮笑臉的人,心裏一陣陣的暖意,她就知道,這些人是不可能看不出來她心裏的難過與煎熬的,他們更不會放任她不管。
“別你們,我們的啦,走啦,出去吃夜宵去!跟張三拎拚了!!”譚麗麗揮著拳頭喊道。
於瑤會心的笑了,這群人,想陪她發泄心中的痛苦,她突然覺得,哪怕許翡一去不回了呢,有這些人,她也足慰平生了。
“好,走吧!”於瑤也豪氣幹雲的喊道。
張郎平則平淡的笑著說:“好久沒聽人叫俺張三拎了耶,不過你們確定綁一塊能拚過我嗎?再加一酒精過敏的人。”
“看看,這貨又裝逼了。小心糟雷劈!”譚麗麗拍著張郎平的肩說道。
於是一行人嘻嘻哈哈的去吃宵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