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我是你的母親,你怎麼跟母親說話的!”魏琴眯眼冷冷道,氣勢毫不遜色。
“正是因為您是我的母親,我再問一次,蘇銳去了哪裏?”
穆滄瀾又問,眼神深邃的讓魏琴心驚。
“您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逼她退役,難道您不知道,特警部隊這個工作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麼?”
魏琴也來火來,長期位於高位和丈夫、父親的溺愛讓她養成了女王般的卓越感,她絕對不允許別人反抗她,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一樣!
“我做什麼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她原來的身份是一個男人,隻要是男人,就算我死都不會讓你們在一起!隻是把她趕走,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穆滄瀾抿了抿,半晌才微微輕笑了起來,眼神有些淒楚,有些嘲諷。
“是的,您從小大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您永遠不會有錯。就算您傷害我最愛的人從而傷害到我也一樣,您永遠都活在自己的規則之下。”
冷冷說完這番話,穆滄瀾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連一個辯解和道歉的機會都不給魏琴。
魏琴看著兒子的背影走出走廊,消失在樓梯間,忽然有些微怔。
她這麼做難道錯了麼?
不可能,她沒有做錯,因為她這樣也是為了他號不是麼?
她怎麼知道蘇銳原來是一個女人,如果知道,她也不會趕她走啊!
一想到這這裏,魏琴心中也有股子怒火,認為這一切都是蘇銳的錯,本來自己對蘇銳的印象還不錯,現在自己和兒子搞得這麼僵,她正要好好考慮讓不讓這個蘇銳過門了。
穆滄瀾離開了大宅,又回到了蘇銳的房子,這一次他沒有猶豫,直接衝入了臥室尋找起蘇銳的證件。
穆滄瀾自然沒有找到期盼中的身份證和護照,深邃的眼底有瞬間慌亂閃過,隨見又被幽幽眸光淹沒。
他環視一周,將略顯清冷的房子一一收入眼底,伸手落在寫字台上,一下下緩緩敲著。
咚咚咚……
這不急不緩的聲音,猶如敲在百圖等人的心間,讓他們毛骨生寒。
半晌,穆滄瀾嘴角浮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從容吩咐道:“去,將蘇銳小姐的相片發下去,動用關係網,無比找到她。”
百圖本來以為自家Boss會大發雷霆,畢竟方才他的臉色簡直就是山雨欲來般的陰沉,沒想道這麼快就調節好了。
“是的Boss,隻是,你也知道蘇銳先生,咳咳,小姐的特殊性,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男士上,還是女士上?”
“不輪男女,有半分嫌疑的,都不能放過。”
“是,Boss!”
等百圖一行人離開之後,穆滄瀾坐在了蘇銳的凳子上,手指拂過眼前麵顯是蘇銳學生時代就開始用的書台,看著書台的眼神,就好像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小家夥,無論你逃到哪裏,總有一天,你都一定會被逮捕回來。
他發誓。
——
蘇銳自然沒有去B市,更加沒有打算接受魏琴的那個工作,她想她需要時間來冷靜,或者說她需要出來透一透氣。
她隨坐上了一趟動車,去了自己第一次對穆滄瀾心動的H市,她知道,發現穆滄瀾的溫柔和體貼,甚至是深深依賴上那種感覺,都是在H市。
然而,走在H市的街頭,她發現自己的心竟然一旁空空蕩蕩不知何去何從。從來沒有享受過假期,這種悠閑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適應。
她沒有帶手機,也沒有打算跟穀雨繁聯係。
自從那天清晨她看到一身狼藉的自己,就知道自己和穆滄瀾已經回不去了。
無論是她的不堪,還是穆滄瀾的婚約,都好像一道深溝橫列在兩人之間,一想到這兩點,就能讓她好不容易強撐出來的平靜破碎。
H市靠海,夜景十分漂亮,海景更加是一絕。海浪拍打著沙灘,海潮連綿,帶著一股獨有的海的氣息,讓蘇銳的莫名安定。所以她特意選了一個偏僻海邊的民宿,為的就是能夠隨時在海邊散步。
蘇銳工作了這麼久,錢是存在了不少,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飄多久才能找到合適的落腳點,所以她也是能省則省。
而選擇名宿,第一是價錢合理,第二是氣氛沒那麼冰冷,還能和同樣出遊的人聊聊天。
要知道選擇名宿住宿的,都是一些有活力的年輕人。
當然,在名宿附近的海域活動的,還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
這一日,吃飽飯後蘇銳穿著短褲和休閑服緩緩走在沙灘上,任由海浪衝刷著她的雙腳,看著海浪帶走沙灘上她走過痕跡,周而複始。
她甚至會想,如果人的記憶和感情也能好像這海浪一般,衝刷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該是多麼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