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一股冷意從她的脊椎骨往上冒,好在剛剛穆滄瀾抓著的是她的腰,如果不小心觸碰了其他地方那就完蛋了!
穆滄瀾看著蘇銳慘白的小臉,以為她的傷口又複發了,皺眉問道:“怎麼了,你還疼麼?”
蘇銳一見穆滄瀾靠近,立刻後退了一步,一個翻身用被對著穆滄瀾,然後回頭道:“沒事,不疼,一點也不疼。”
一邊說,蘇銳還一邊向外走去,看的穆滄瀾又是一陣疑惑。
這個像骨折了的螃蟹一樣的姿勢是怎麼回事?
穆滄瀾疑惑道:“你不會好好走路麼?”
蘇銳尷尬一笑道:“嗬嗬,我今天就是喜歡這麼走,這時我每一天早上的鍛煉項目。”
三條黑線掉下了穆滄瀾的額頭,這樣的訓練項目,他怎麼不知道特警隊什麼時候有了這麼搞笑的訓練方法?
一除了盥洗室,蘇銳馬上撒腿跑向了自己的床,縱身一躍,隨後將自己整個人嚴嚴實實的包裹在了被子裏麵。
穆滄瀾一出來就看到了一條這樣白色的巨大蟲子在床上挪啊挪啊,他噗嗤一笑道:“你這又是在幹什麼?好玩麼?”
穆滄瀾自己都沒發現,他的眼底滿是溫和的光芒,和平時他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蘇銳將自己套在裏麵,甕聲甕氣的道:“沒錯,我就是好玩!你不要理我!快點走!我要補眠!”
穆滄瀾見蘇銳要趕自己走,他反而作弄之心打起,長腿一邁,兩三步就走到了蘇銳的床邊,一下子坐到了她的床上道:“你不是要趕本少爺走麼?本少爺就不走了!”
蘇銳幾乎要吐學的心都有了,這麼無賴而又幼稚的人到底是誰啊?
他肯定不是穆滄瀾,他絕對是某種亂入的生物。
見蘇銳隻是在被子裏麵蠕動了一下並不打算出來,穆滄瀾嘴角一抽道:“喂蘇銳,你該不會想要把自己悶死吧!”
“我不要你管!快點出去!”蘇銳也悶氣悶得難受啊,所以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結果誰知道這穆滄瀾還真的是賴上了他,極為幼稚的道:“嗬嗬,你讓我走,我偏不走了!”
言罷,他高大的身軀一趟就睡在了蘇銳的旁邊空出來的床上。
穆滄瀾一睡下來後,蘇銳連個人都傻了,她把腦袋從被子了裏麵鑽出來,可是一出來就對上了一雙充滿笑意的漆黑鳳眸。
“怎麼,你不是打死都不出來的麼?”
蘇銳輕咳一聲道:“這裏是我的房間,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躲在被子裏麵,精致的小臉以為憋氣而悶得粉紅,還帶著一種初醒時的朦朧感。
這小臉的觸感應該很好吧?怎麼辦,他很想摸一下……
這樣想著,穆滄瀾也伸出了手。
蘇銳一愣,看著那緩緩向自己臉蛋靠過來的手指,然後眨了眨眼道:“怎麼了?”
穆滄瀾猛然一驚,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想要去“揩油”!
而且,還是去揩一個男人的油!
完了!
穆滄瀾的心頓時掉到了穀底,“撲通撲通撲通……”他甚至自己都聽到了這樣“絕望”的心跳聲!
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好像隻要被她那雙眼一看,他的感覺就好奇怪。
他猛然一下從蘇銳的床上坐起,一下子躍了下去道:“我先回去了!九點鍾在酒店一樓吃早餐,然後我們就回S市。”
飛快的說完這句話,穆滄瀾好像有鬼追一樣快速而又不失優雅地離開了蘇銳的房間。
蘇銳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間反應這麼大,可是好歹自己的秘密沒有被發現。
她一下子把被子掀開重重的喘著氣,然後看著自己仍然綁著繃帶的手,嘴角忽然間勾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
酒店一樓餐廳。
夜風看著穆滄瀾和蘇銳之間詭異的氣息,皺了皺眉道:“怎麼了,你們昨天沒睡好?”
蘇銳輕咳一聲道:“沒事。”
隨即夜風又將視線移到了蘇銳的手上,問道:“你的手還疼麼?”
蘇銳身軀一僵,回頭看了某人一眼,見他隻是低著頭專心的往吐司上麵抹著黃油,這才開口道:“沒事,不疼。”
夜風皺了皺眉,放低聲音輕柔的道:“以後不要再做空手奪白刃這樣的事情了,多麼危險。”
蘇銳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空手奪白刃,你這個也說得太好笑了,你以為我是雜技演員麼?”
“你難道昨天不是雜技演員麼?”一旁真在認真抹著黃油的穆某人涼涼的看口,那慵懶而有邪氣的聲調,讓蘇銳身軀一僵,尷尬的側開嘴角笑了笑。
然後便,低頭,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