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敵軍的炮火響徹耳畔,然而在這個喧囂車戰火中卻有一個埋著頭奮筆疾書。

這是他寫的第十三封遺書,而每一封信都隻有一個收信人——任白芷。

肖宇涵躲在戰壕後看了看身後的殘骸,將手上的筆紙收好,將信好好的疊放在最靠近心口的地方。如果這次他戰死了,就讓他的戰友幫著將這封信帶給她吧。

“肖宇涵,給老子過來!”葛餘山理了理帽子上的炮灰,一把抹開臉上的灰,黑黢黢的臉上隻有兩隻瞪得和銅鈴般大的眼睛告訴者所有人,他絕對不會輸!

肖宇涵立馬弓著腰帶著槍跑到葛餘山身側,掏了掏被炮火震得有些發麻的耳蝸,道:“長官,我已經寫好家書了。”

葛餘山立馬明白眼前這個人話裏的意思了,不禁苦笑:“宇涵,這次我們恐怕沒有上次那樣的好運了。”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懷表:“這裏麵裝著我妻女的照片,如果、如果你還活著,就幫我照看照看他們吧。”

“長官,我……”

“小心!”

還沒等肖宇涵反應過來,伴隨著炮響,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的從他的眼前倒下,將他死死的護在了身下。肖宇涵頓時覺得心中一片寒冷,眼前除了血色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耳邊還殘留這炮聲響後的嗡嗡聲。

“敵軍上來了!快後退,後退!”

肖宇涵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憑著本能推開護著自己的司令,撿起地上的槍一把抹開臉上還溫熱的血衝了上去。

“啊啊啊!你們這群混蛋!”

炮火中夾著著倒下時的慘叫以及失去戰友的怒火聲縈繞在整個戰場上,硝煙彌漫了所有人的眼,有些人來不及留下一句遺言就急急的倒在了槍火中,有些人來不及擦幹哭泣的淚水,就抱著槍支衝上了前線。

那一天打的昏天黑地,肖宇涵不知道自己眼前倒下了多少自己的弟兄也不知道自己殺死了多少敵人。他隻記得當援兵到時,他已經沒有力氣在站起來了……

一個月後。

明堂的辦公室裏一個老司令坐在紅木桌後,葉言看著手裏對肖玉涵的評價,以及能力分析。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臉上還帶著肅殺之氣,才從戰場上下來的男子沉聲問道,“信上說,你是一名副官,還有一定的戰式分析能力?你是葛餘山的部下。”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葉言沉默了一會兒,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疊厚厚的信箋,順手將自己手旁的一份資料推到肖宇涵的麵前說道,“這是一份入學通知書,現在我們正在各個部隊挑選一部分的精英進行培養。這是葛餘山生……當初為你爭取到的名額。不要辜負他對你的期望啊。”

說完歎了一口氣背著手出了辦公室,獨留下肖宇涵一人呆呆的看著桌麵上那一堆信和一疊資料。

肖宇涵苦笑著將信一封一封的看過,一樣的字跡一樣的收信人一樣的內容,但……一封都的沒有寄出去。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該慶幸從來沒有寄出去過,還是後悔沒有早早的寄出去……

肖宇涵忍著心中的難受將那疊資料翻開,隻見上麵金字白底的印著“中央西點軍校”,底下是對學校以及課程的介紹。

“葛長官……你要我怎麼說你……”肖宇涵笑著笑著淚就從眼眶裏流了出來,“你留下的那一雙兒女和妻子你都沒有為他們這麼細致的考慮,怎麼還費盡心思的給我……”他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想起自己剛剛醒來時趕去見葛餘山葬禮時的場景……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癱坐在地不停的哭喊著她兒子的乳名。他的妻子抱著他的黑白照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因為戰爭,連屍體都沒有帶回來。因為……已經被炮火炸的麵目全非。就連棺材裏放的都隻有他身前穿的一套軍裝。

而他兩個剛剛才會走路的一兒一女還一臉懵懂的看著周圍一張張哭臉。他們甚至還不知道從這天起,他們就是沒有父親的孩子了。

“長官,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家人的……”

十天後,肖宇涵背著一包行李出現在了中央西點軍校的操場上。

綠草如茵,鮮花齊放。這是一個沒有硝煙,沒有子彈的地方。沒有人會擔心突然出現的暗槍將自己打中。這就是學校。

肖宇涵看著這個光明而寧靜的地方,看著遠方。嘴中喃喃的的說道,“長官,我保證就算隻剩下最後一片淨土,我也會拚盡自己最後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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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實在受不了之前混亂的思維了,從今天開始渣作者要重新理理劇情,不過大致走向不變,大家放心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