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裏奧·羅伊是見多了為愛而偏執的,可沒見過像雷傲這樣瘋狂到居然要動用手術消除愛人記憶的方式來獲得對方的愛,不知這對被他愛上的女人來說是福還是禍,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想的。
不過,這可不影響他接受這個手術,他向來是通過這種手術的成功率來獲得專業上成就的滿足感和自豪感,也因此別人說他是古怪的醫生,專門做古怪的手術。
雷傲毫不猶豫的回答令他對這個年輕人另眼相看,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他氣宇非凡,很有氣場,因此破例難得有耐心的跟他交流。
他想了想,對他說道:“目前這兩種手術由於某些國家法律的限製和保護,一些臨床研究成果都沒有公開或大範圍應用於公共醫院,我的研究項目目前就是這種狀。但您也是知道的,至今為止我所做過的這類手術成功率可是百分百。按照您想要達到的效果,我建議您選著用催眠加藥物這個方法,在短時間內可以完成催眠程序,之後每個月定期的注射一種特定的藥物即可!”
方寒風聞言麵露喜色,這不就是老板所希望的嗎?老板舍不得晏小姐手術中受太多的痛苦,而且時間上也不長,想到這裏他喜滋滋的對雷傲說:“老板,這也是我重點給您推薦的方案,我覺得可行!”
雷傲靜靜的雙手抱胸,低頭沉思,久久不語,良久,他抬頭看著托裏奧·羅伊再次認真的問道:“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這是有必要知道的。
“病人基本上不會有……”托裏奧·羅伊提到病人的時候,明顯看到雷傲不悅的表情,看來他很不喜歡自己的愛人被稱作病。
於是趕忙改口:“嗯,我說的是接受手術的人,手術過程中和手術後對身體上基本無不適,但是由於長期需要注射特定的藥物,用它長期壓製腦部經過催眠的某部分記憶達到維持催眠的效果。這個藥劑至少要連續使用超過10年,10年後才能徹底遺忘催眠的記憶,可是一旦停止服藥超過六個月,被催眠遺忘的那部分記憶就有可能被斷斷續續記憶起部分細節,停用的時間越長,有可能就會全部恢複那部分被壓製的記憶,也就是說手術的效能失去了。”
“那什麼情況下不適合注射這些藥物呢?”雷傲清醒的繼續問道。
“當然,如果接受手術的是女性,那在女性懷孕期間是需要避免使用這種藥物的,它對胎兒的發育影響是很大的,甚至會導致畸形胎兒!”托裏奧·羅伊嚴肅的說道。
這麼嚴重?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剛才晚餐的時候西烈愛森頻繁提到小孩子的話還縈繞在耳邊呢,也就是說10年內都是不可以要小孩?大家一致看向雷傲。
雷傲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冷冰冰的說道:“孩子不重要,我要的是她徹底的遺忘,托裏奧先生我決定采用你建議的方案,催眠吧,越快越好!”
孩子,是的,他以前是想過用孩子來栓住她那個遠離他的心,但這種做法需要花太長時間了而且也不保險。
他希望看到的還是那個對他十分依賴和崇拜的小人兒,還不如切除她最耿耿於懷的記憶,一勞永逸,讓她忘掉他父親的死,忘掉她被他傷害的痛苦。
也隻有這樣,她才能從此毫無芥蒂,安安靜靜的呆在他的身邊,仍舊把他當成自己心目完美的傲,自己也不用擔心哪天她就會離開自己。
隻要想到那個幸福的場景,雷傲就激動得全身沸騰,迫不及待的想要摧毀潛伏在她腦中的那些討厭的記憶,他真的等不及了。
“好,爽快!那就明天吧,不過今晚,需要把人帶到我的研究所,我需要一個晚上對她進行初步的身體檢測,以便明天的催眠手術。”托裏奧·羅伊摩拳擦掌,很是期待又一例高科技的手術取得成功。
丹尼爾聽完他們的長篇對話還是不放心,拍拍雷傲的肩膀,慎重的提醒他:“三思啊,表弟,可別到頭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方寒風在旁捂嘴低笑,這丹尼爾中文說得還真是溜,不過老板決定的事是不容改變的。
雷傲麵露微笑,不動聲色的拍開丹尼爾放在他肩上的手,酷酷的說道:“無需三思,托裏奧,你做好手術的準備吧即可。”
低頭看看手腕上的表,“再過兩個小時左右我就會把人帶到,如果沒有什麼的話我們就談到這裏,具體費用合同方麵的事情我會交由寒風和你落實,托裏奧先生,祝我們合作愉快!”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向屏幕上的人舉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