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看著涼音變黑的臉色,某某連忙打圓場:“老將軍的意思是,還是軍綠好,正所謂流行就是個圈,指不定明天就複古了呢,現在備一件軍綠或深灰有好處!”
涼音恍然大悟,激動地盤算著等會出門去那淘一件衣服才好。
老將軍也十分讚同:“軍綠好,不顯眼還能融入戰場,還經髒!”
某某揮著冷汗,又逃過一劫。可惜還沒等某某歇口氣,談話又進入到下一個階段。
“這茶真不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呢,甜潤的很。”涼音興奮的指著吉羅德家待客的茶葉。
“這茶啊,就是來忽悠你們這些小年輕的,茶還是先苦後甜才是好茶。”
某某趕緊接話:“老將軍的意思是,甜潤雖然很美好,但還是加點苦味更能體會!”
……
蒼天啊,誰能告訴我為什麼話不投機的兩貨到底是為了什麼硬是要聊到一起去,難道是為了證明他們的心理素質好,還是為了鍛煉無辜圍觀者的口才和應變能力啊?!
某某淚目的望著蒼天。
蒼天聳聳肩微笑的看著某某:少女啊,這也是你的試煉,請不要大意的上吧!
讓人淚目的聊天終於被人為地打斷,打斷他們的正是期待已久的安迪的腳步聲。這腳步聲斷斷續續的傳過來,明顯的一走一停和喘氣聲都說明了此刻走過來的是個虛弱的病人。
伯頓停下和涼音的“聊天”,目不轉睛的看著通往安迪臥室的那條路。環落也放下茶杯,看似不經意的眼神不斷地向那個方向望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喘息聲也越來越清晰,安迪終於手扶著圍牆慢慢從門框的後麵走出來。
蠟黃的臉色染上了不自然的紅暈,汗水遍布了他的額頭。綁著繃帶的傷處隱隱有些冒出來的紅色,微蜷著的身體顯示出這身體的主人正在忍受某種痛苦,但安迪的表情卻顯得如釋重負一般,他一步步走進環落,站定在她麵前直視著她的雙眼。
環落依然像初見一般冷冰,淡定,好像完全沒有收到戰爭的影響。
“對不起。”咬著牙吐出這三個背負他全部罪孽的字,安迪深深的朝著環落鞠了一躬。骨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以抗議主人的大動作,但完全阻止不了安迪的鞠躬從三十度一路低到一百二十度。
環落似乎完全忘記了此行是來安慰激勵安迪的主要目的,她保持著自己鬼畜女王的變身狀態,嗤笑的看著眼前這個重傷的男人:“你覺得,這種程度就夠了嗎?”
安迪一愣,隨即又自嘲一笑,膝蓋微微彎曲就勢準備跪下。
吉羅德家的仆人看到自家少爺受屈辱的樣子都氣憤的盯著環落,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環落早已經被淩遲了。
環落倒是毫不在意,將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無視的相當徹底,她順手拿來了某某的破木杖,輕輕抵住安迪的膝蓋:“性命和尊嚴都不重要了是嗎,那幹脆丟掉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