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酒喝,我一步也走不動,……你就行行好吧……”
鳳蝶歎息一聲,心道:誰讓自己攤上這麼一個師傅,趁著天色尚不算晚,到小鎮上去打點酒來,希望他喝了之後能趕緊啟程。
想到此處,拿起空空如也的酒葫蘆,一跺腳,走出這破廟,往小鎮去了。
鳳蝶剛一走,醉如來便苦笑著道:“傻徒兒,一路急行,我也要恢複一下體力,那西戎之地豈是好闖的?”
不多時,鳳蝶便回到破廟,懷裏揣著滿滿一葫蘆的酒,壓低了聲音,道:“看你可憐,就給你喝一口吧,隻能喝一口喔!”
“好,好,就一口!”
那醉如來一躍而起,連忙接過鳳蝶手中酒葫蘆,連謝也不說,便就著葫口大飲。
本以為他的一大口也不過是比普通人的一口多了些,不料隻見醉如來一口氣不換,連喉嚨也沒動,酒竟像倒人了無底深洞一般,倒個不停。過了好半晌,才聽見咕嘟一聲,醉如來這才咽下那‘一口’酒,把酒葫蘆遞給鳳蝶。
“啊……好難喝的酒!”鳳蝶擦了擦嘴,語氣卻清醒了不少。
鳳蝶一晃酒瓶,驚道:“哎呀!你……你怎麼喝光了!說好一口的啊!”
醉如來打了個酒嗝,笑道:“我一口就是那麼大口,你見我咽第二口了嗎?”
“是沒有……可是……這……”
鳳蝶拿著空酒瓶,有點哭笑不得。見鳳蝶那呆若木雞的樣子,醉如來哈哈一笑:“這麼難喝的酒還摻了水,你心疼個什麼勁?做師傅的喝了徒兒孝敬的酒,是要傳些本事的,我傳你一套劍法好了。
不過要說到酒,朝歌的國窖,燕北的白幹,嶺南的陳年花雕被稱為三大名酒……就算喝不到這些名酒,能飽飲西域葡萄美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鳳蝶聽得一楞一楞,忍不住道:“師傅,請問你是要教我劍,還是要教我酒?”
醉如來道:“教你酒好了。”
“不,我要學劍。”鳳蝶很果決地說。
醉如來試探地問道:“學酒不好嗎?”
“我要學劍。”鳳蝶更肯定地又說了一遍。
“向我學酒才是精華,向我學劍還是在其次。”醉如來又強調了一遍。
鳳蝶道:“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太好。來,教劍吧!”
醉如來點了點頭,道:“此套劍法變化繁妙,能學得多少,全靠你的悟性高低,仔細看清楚了。”
隻見他說話聲中,顫巍巍伸出手,鳳蝶手中的寶劍便吸入他手。
猶如淩空拔起的飛鴿,翩然輕旋而下,一掐劍訣,長劍竟脫手飛出,雄厚的真氣激起一片薄薄的塵沙。忽而,指尖真氣疾射,身子危偏,一道淩利的劍氣劃過天際……
劍招一式緊扣一式,身隨劍走,揮袖如意,看得鳳蝶目不暇接。
而後,一揮衣袖,半空中的寶劍急飛八方,轉了一圈,劍氣依然銳利,醉如來揚袖接住了寶劍,迅疾無比地反身嗤嗤連刺三劍,一劍比一劍威力更強。劍氣幾乎像是層雲堆棧,看不清他的身姿,隻有手中劍氣比直穿雲,端的是裂空之威。鳳蝶隻覺全身都被他的劍氣籠罩,若是敵手,根本沒有反抗拆解此招的機會。
將寶劍擲給了鳳蝶,鳳蝶下意識地接住。隻聽醉如來返身斜倚在破門邊,緩緩道:“你根骨奇佳,用心領會,早晚會學得這套劍法。”
……
西戎五族,金、木、水、火、土族。其中又以水族實力最盛,金族實力最末。他們相互為鄰,又相互攻擊。五族人數雖少,但由於長期以打獵為生,剽悍好鬥,戰鬥力極強。
五族因羨大原地地勢平坦,土地肥沃,水沛草豐,宜耕宜牧。故此長揮師東進,慕容世家和他們進行過多次殘酷的血戰,大原地反複易手。
現今,水族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聖尊,將五族聯合,逐鹿中原。
大原地,破舊的客棧。
大堂上桌凳皆已染上一層厚厚灰塵,看來這客棧十年也不曾來一位客人。大堂正中梁上懸掛著的橫匾還纏上了蜘蛛網,上頭提著“客似雲來”四個大字,和眼前荒頹的景象,倒像是一種諷刺。
客棧大門的栓木擱起了,大門仍緊緊關著,從門邊傳來陣陣鼻鼾聲。原來小廝隻把大門開一半就倒在地上大字型睡著,老板娘拿著大葵扇拍著蒼蠅走了出來,一把將蒲扇拍在小廝頭上:“小七,在門口躺會變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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