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將腳從趙玉墨的身上抬起。
他逼視著趙玉墨痛苦的神情,心中的怒火不但沒有平息反而越燃越旺。
“趙玉墨,”江浩說,“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趙玉墨想要爬起來,可是她的四肢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氣,她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蜷縮起了身體。
冷水已經從浴缸裏溢出來。
江浩踩著蹲了下來,他揪著趙玉墨的頭發將她的頭拉起來。
“玉墨,我是如此地愛你,”他說,“但是不要再讓我生氣,”他看到趙玉墨睜開了眼睛,“玉墨,從現在開始,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控製在手裏,你每天的生活我都要看在眼裏,你可以繼續追逐你想要的東西,我也會像以前那樣滿足你,但是,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你的身體、你的美麗包括你的靈魂都是我的,不要試圖逃脫我對你的控製,更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會讓你失去一切,我會讓你像被關在籠子裏的鳥一樣在孤寂中死去。”
趙玉墨的整個身體都在抖,她說:“我……我……我恨你。”
“什麼?”江浩裝作沒有聽見一樣將耳朵湊近。
“江、江浩,我……我恨你,你會遭到報應的。”
“恨我?報應?”江浩看著趙玉墨,“不,玉墨,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因為我們都是同樣的人,因為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江浩笑了。
他鬆開手,看著趙玉墨的身體重新沉入浴缸中。
趙玉墨的淚水和冷水混合在了一起。
她終究沒有逃脫命運的懲處。
這一切都是她的報應。
她聽到江浩離開的腳步聲,然後大門被重重地關上。
她從冷水裏爬起來。
身體的顫抖讓她做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艱難。
她放掉浴缸裏的冷水,脫掉身上的所有衣服,用毛巾擦幹身體,然後踉踉蹌蹌地回到屋裏。
她躺到床上,用被子緊緊地裹著自己的身體。
身體上逐漸恢複的熱量無法抵達她那顆冰冷的心。
人的心一旦冷掉了就很難再恢複往昔的溫度。
她第一次認為自己錯了,什麼都錯了,錯了太多了。
她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
她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是對自己的惡心。
她的大腦仿佛已經被抽空,有那麼幾秒鍾,她大腦中的記憶仿佛已經失去,可是很快,它們馬上就像潮水般湧了過來。
她感到了孤獨,無以言說的孤獨,無可挽救的孤獨,令人發瘋的孤獨。
她想起了餘然,此刻,她多麼希望餘然能陪在她身邊。可是,她傷害了餘然。
她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隻是,人在絕望的時候會變得比以往更加瘋狂。
趙玉墨知道她已經徹底被江浩所控製。
江浩為了能監視她,甚至換掉了她的經紀人和司機。
可是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已經失去了她所能失去的一切。
她瘋狂地上綜藝節目,瘋狂地接下所有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