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過你們宿舍的時候經常看到你在宿舍裏學習,你真是個好孩子。”
“家裏供我上學不容易,當然要好好學習啦,對了,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餘然。”
“餘然,”趙玉墨將我的名字在嘴裏玩味了一會,“名字很好聽。”
我笑了,然後正式打量起趙玉墨。
她很美,美得不妖也不豔,而是一種冷冷的卻又無比誘惑的美。
趙玉墨說:“你在看啥?”
我說:“就是覺得你很漂亮。”
“你也很漂亮啊。”
“我哪裏比得上你。”
“你知道你最性感的地方是哪裏嗎?”
我以為我聽錯了,從來沒有人說過我“性感”,我也從來沒有往“性感”上麵靠。
我說:“你說啥?我……性感?”
“對啊,”趙玉墨說:“你最性感的地方就是你左眼角下的那顆黑色的淚痣。”
我笑了。
我說:“我一直覺得它醜,想把它弄掉呢。”
“不要弄掉,聽我的,它掛在你臉上真的很美。”
我和趙玉墨成了好朋友。
並不僅僅是因為她救了我,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身上有一種東西吸引了我。
我並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我隻知道,那是一種我身上永遠不會出現的東西。
但我和趙玉墨的親密影響了我和劉姐的關係。
當時我並不知道趙玉墨和劉姐之間有嫌隙。
那天,劉姐把我叫到她的宿舍,她問我:“你怎麼會和那種女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趙玉墨。
我納悶地說:“誰啊?”
劉姐把臉一沉,說:“趙玉墨。”
“趙玉墨怎麼了?”
“她不是個好女孩。我怕你跟她學壞。”
“她怎麼了。”
“總之,你別跟她來往,她就是個壞女孩。”
“可是我感覺她很好啊。”
“你才來這所學校幾年,你能有我了解她?你看她那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德性,能是什麼好鳥。”
我沒有說話。
我知道劉姐這是逼著我站隊,可是劉姐和趙玉墨都對我很好,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選。
那天,我和趙玉墨逛街,一路上我都心事重重。
趙玉墨問我怎麼了。
我覺得沒必要瞞她,就把劉姐跟我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趙玉墨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我說:“你笑什麼啊。”
“我以前和劉曉雅是朋友。”
“朋友?”
“對啊,朋友。怎麼,很驚訝嗎?”
“你們既然是朋友,那她為什麼還那麼恨你。”
“那是以前,現在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為什麼啊。”
“她大二的時候交了個白人男朋友,交往沒多久就搬出去同居了。當時拽得不行,恨不得在宿舍門口掛上鞭炮,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忘了是俄羅斯的還是哪個國家的了,總之,她但凡見了我總是跟我炫耀他們有多麼的恩愛。有一次,我記得應該是跨年夜吧,我和她還有幾個女生在外麵唱歌,她非要把她的那個白人男朋友叫過來。這個老外是個酒鬼,喝著喝著酒就喝多了,然後手就開始不老實了。他第一次摸我大腿的時候我以為他不是有意的,而且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也不好意思發火,可是他得寸進尺,居然摸我的胸,我直接就火了,我站起來對他破口大罵。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我。劉曉雅問我怎麼了,我把事情告訴了她,結果她居然袒護她男朋友說他隻是喝醉了,不是故意的。我說,醉鬼怎麼了,醉鬼性騷擾就合理了?她說我小肚雞腸。我走到她麵前對她說:‘你早晚會在他身上栽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