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墨點頭。
她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了。
可是悲傷以一種她說不出來的的方式在她的體內擴散。
“我知道了，”她說，“我知道了，阿峰。我不會再這樣了，不會了。”
林修風一夜沒睡。
他剛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他看起來真的很累。
趙玉墨在他旁邊安靜地躺著。
她伸出手撫摸著他臉部的輪廓。
林修風，我究竟該怎麼辦。我是該離開你還是不顧全世界的反對自私地和你在一起。可是那樣的話，我們真的會幸福嗎？得不到父母的祝福你真的不在意嗎？
趙玉墨閉上眼睛，仿佛看到了在她悄無聲息地離開後林修風傷心欲絕的表情。
她睜開眼睛，悄悄地從林修風的懷裏離開。
林修風睡得很沉，並沒有被驚醒。
她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臥室然後將臥室的輕輕地門帶上。
她餓了。
她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幾片切片麵包，然後就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
她的胃好像一夜之間縮小了一圈。
被她扔在地上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屏幕已經出現了裂痕。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是個陌生號碼。
她的心情很低落。
她實在沒有力氣和陌生人糾纏。
她掛掉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了旁邊。
她盯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
她不得不麵對她和林修風的未來。
她到底該怎麼辦。
手機再一次不合時宜地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依然是剛才的那個號碼。
她拿起手機按了接通鍵。
“趙玉墨，是我。”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是誰。”
“顧曉夢。”
顧曉夢？
趙玉墨在腦海中仔細搜尋著關於這個名字的信息。
她想起來了。
“你好，顧曉夢。”她說。
“趙玉墨，修風哥在嗎？”顧曉夢的語氣冷冷的，全然沒有第一次見麵時的客氣。
“他累了，正在休息。”
“嗯好。趙玉墨，能和你聊聊嗎？隻有我們倆，不要告訴修風哥。可以嗎？”
“聊什麼。我不知道我們之間能有什麼話題。”
“當然是聊修風哥……和你。你難道不想知道有關修風哥的一些事情嗎？”
“實話說，我現在並不是很想聽。”
“趙玉墨，我想如果你不聽的話你會後悔的。”
“你什麼意思。”
“你根本就不夠了解他，而且你還是個自私的女人，對吧？”
趙玉墨能想象出電話那端的顧曉夢的輕蔑的表情。
趙玉墨揉了揉太陽穴，她的頭又開始痛起來，她說：“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趙玉墨，我當然有這個資格，我認識修風哥的時間比你長得多得多，修風哥的家人也更喜歡我，你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你和修風哥在一起會對他或者對他們這個家庭會有怎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