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隻是壓力過大。過段時間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嗯,好。修風。”
“怎麼?”
“我想我真的會拖累你。”
“你怎麼又說這樣的話。”
“修風,其實我……其實我有一件事情一直瞞著你。”
“親愛的,我說過我不在意你的過去,過去的你是什麼樣子或者經曆過什麼與我無關。我隻在乎現在的你,你沒有必要向我坦白一切,也沒有必要揭開已經結痂的傷疤。”
“我最近一直會夢到一個血肉模糊的小男孩。他不停地叫著我媽媽媽媽。”
“那隻是一個夢,並沒有任何意義。我也會做噩夢,它不代表什麼。”
“不,修風,我敢肯定,那是我死去的孩子,他變成鬼混鑽入我的夢中來找我。”
“孩子?”
“我流過產,那是孩子已經五個月大。我懷孕的時候喬治答應我會和我結婚,後來我才明白,他其實隻是說說而已。但我相信了他說的話。我不知道我當時著了什麼魔,千方百計地想留在這裏。可是他在我懷孕期間依然打我,每一次打我我都會用身體和手護住我的肚子。我要保護我的孩子。每一次他打完我都會向我道歉。我不想原諒他,可我無處可去。知道那一次,他醉醺醺地回到家,他要和我做愛,我拒絕了,我說我懷孕了,可是他像瘋了一樣毆打我,後來我流產了。我被送往醫院的途中流了好多的血,我知道我的孩子保不住了。但我沒有想到,醫生居然對我說,我今後懷孕的幾率會很小。修風,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知道……”
林修風將抽泣的趙玉墨攬進懷裏,“這個該死的雜種,我當時真的該一槍崩了他。”
李修風閉上眼睛。
他聽到趙玉墨在他懷裏哭泣。
“我真的不想拖累你,”趙玉墨從林修風的懷裏抬起頭,“我已經是個不完整的女人了。”
“一生隻是說你懷孕的幾率會很小,但這並不意味著你無法懷孕。”
“我不想自欺欺人,這種可憐的概率和沒有有什麼兩樣。”
“趙玉墨,謝謝你的坦誠,”林修風用手擦掉趙玉墨的臉上的淚水,“我可是我愛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無法阻止我愛你。我對你的愛深入骨髓的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改變。我會和你結婚,我會說服任何反對我們的人,即使不能成功,我們可以遠走高飛,我們可以去我們想去的地方生活,隻要你願意,隻要有你。其他的你不需要擔心。即使我們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那我們也可以守護著彼此知道終老。趙玉墨,我愛你。”
他讓她在他的懷裏入睡。
他說這樣她就不會再做噩夢。
他說,或許他會出現在她的夢中。
她聽話地照做。
他的懷裏散發著暖人的熱量。
她聞到了他身上殘留的沐浴露的清香和她自己身上的香水的味道。
她閉上眼睛。
她聽到他在輕聲喚她。
他問她是否睡著。
她說沒有。
他問她是不是他哪裏做得不好才讓她恐慌。
她沒有說話。
她在黑暗中和他接吻。
他強烈的回應著她。
她離開他的嘴唇。
她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