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風微笑著搖頭,他從大衣褲兜裏掏出了趙玉墨的所有證件。
趙玉墨顫抖著雙手接了過來。
“你怎麼會……你去找喬治了?”趙玉墨的眼中已經泛起了淚光。
林修風感覺自己很累,累得快要睜不開眼睛,但他告訴自己不能睡,不能睡,他還有許多話要說。
“是他把你打成這樣的?”趙玉墨的聲音開始顫抖。
林修風點頭。
“哦,他媽的!”趙玉墨大聲咒罵了一句,“這個該死的變態人渣!哦,我的天呐!他怎麼會下這麼重的手!報警!沒錯,我要報警!這個該死的畜生!”
“不用,”林修風搖頭,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容,“他傷得也不輕,我並沒有吃虧。”
一種強烈的負罪感湧上了趙玉墨的心頭。
“林修風,你怎麼那麼傻,你怎麼那麼傻……”趙玉墨終是沒有忍住哭了出來,“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是我連累了你,是我連累了你……”
“不,趙玉墨,”林修風用手抹掉了趙玉墨臉上的淚水,“看著我,趙玉墨,你看著我。”
趙玉墨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看著林修風。
林修風吃力地說:“我……我說過我會照顧你。趙玉墨……從現在起……..從現在起……我會永遠地保護你……永遠……”
林修風說完便感覺天昏地暗。
他的身體好像好像被什麼東西拖進了萬丈深淵。
他昏了過去。
……
芝加哥某醫院。
“凱瑟琳(劉香的英文名),你放心,大衛(林修風的英文名)沒有什麼問題,他頭部的傷口不是很深,其他的都是皮外傷,隻是有點發燒,”白人女護士一邊調著吊瓶滴液的速度一邊對身後的劉香說,“不過我敢肯定,他今天晚上就能退燒,相信我。”
“哦,戴安娜(白人女護士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不不不,”戴安娜轉過身,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趙玉墨,笑著說,“你應該感謝她,是這個中國女孩把林修風送了過來。”
劉香順著戴安娜的手指看過去,她這才看到站在角落裏低著頭的趙玉墨。
“當然當然,”劉香擁抱了一下戴安娜,“但是我還是想先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戴安娜拍了拍劉香的胳膊,“我去忙了,凱瑟琳,如果有需要的話你隨時找我,當然,我也會經常過來看看。”
“謝謝你,親愛的。”
“不用。”戴安娜微笑著說。
戴安娜推著醫用車向走出了病房。
劉香看向了站在不遠處仍然低頭不語的趙玉墨。
趙玉墨就像做錯了事等待著大人懲罰的小孩子一樣。
劉香走到趙玉墨的身邊,溫柔地撫摸著趙玉墨的頭發,說:“趙玉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的謝意。”
徐雲抬起頭看著劉香。
劉香在微笑,眼中卻泛起了淚光。
強烈的負罪感再次襲來。
是她拖累了林修風。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將事情和盤托出,劉香還會不會對她這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