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迷惑(2 / 2)

趙玉墨的情緒開始激動。

她的雙肩開始顫抖,眼淚一顆一顆地掉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淚水在白色的床單上慢慢地洇散開。

林修風抱住了趙玉墨。

他輕輕地摩挲著趙玉墨的頭。

他說:“不是你的錯,趙玉墨,不是你的錯。沒有人能夠預知未來,我們每一個人其實都在被命運玩弄。沒有人會怪你,趙玉墨,沒有人會怪你,我相信,你的父母也一定不會怪你。他們怎麼會怪你呢?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趙玉墨趴在林修風的肩頭低聲地哭泣。

林修風緊緊地將趙玉墨抱在懷裏。他是能理解趙玉墨的痛苦的,因為他也是孤兒,他的父親在汶川地震中不幸遇難,而母親因違犯了死罪而被處以死刑。後來,他被現在的養父養母收養。

趙玉墨停止了抽泣。

她從林修風的懷裏離開。

她低著頭看著被淚水洇濕的白色床單。

林修風捧起趙玉墨的頭,他用拇指輕輕地撫摸著趙玉墨臉上的紅腫淤青。

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

有一刻他甚至想直接去親吻她。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林修風說,“如果你不想說,那我不會強迫你,我隻是想知道你究竟遭遇了什麼,究竟是誰下手這麼狠。我想,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

“是喬治,”趙玉墨說,“我和他同居半年。”

“他是做什麼的。”

“我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他為什麼會打你。”

“他經常會打我,沒有原因,他想打我的時候就會打我。”

“哦,我的天呐。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這個雜種。”

“是啊,我怎麼會認識這種人,”趙玉墨自嘲地笑了笑,“當時我剛剛畢業,沒有工作,沒有父母,而且因為一件小事和我最好的朋友吵翻了。我當時很孤獨很無助,我感到迷茫困惑,就像現在一樣,所以我經常去酒吧買醉,我試圖用酒精麻醉自己。後來,我在酒吧認識了喬治。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個紳士,懂禮貌,很關心我。其實我並不知道紳士究竟是什麼,而我對於所謂的紳士的印象都是從歐美影視劇裏看到了。”

“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紳士,”林修風說,“所謂的紳士隻不過是給醜陋的靈魂帶上華麗的麵具。這就像美國大片裏的美國英雄,現實生活中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我依然被他迷惑,加上我的英文還算不錯,所以我和他的交流沒有任何的障礙。他說我很美,他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去美國生活。我不知道他在美國的哪座城市,甚至不知道他的工作是什麼,我對他一無所知。我隻是說我願意,我說我想離開這裏。他帶我來到了美國,幫我辦好了我需要的一切東西。我感激他,我對自己說我要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