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服務員要了三瓶酒,然後,我仰起頭,咕咚咕咚地將冰涼的液體灌下。
我一口氣喝了兩瓶酒,我的身體開始發熱,心髒在胸腔裏狂跳。
酒精混進了我的血液裏,它開始麻醉我的大腦。
我聽到有人用英語對我說:“美麗的姑娘,能不能陪我喝杯酒。”
我仰起頭,看到一個滿臉通紅醉醺醺的肥胖白人在朝我笑,我用英語回答他:“滾。”
“為什麼。”
我指著和霍伊斯勾肩搭背的那個女孩說:“我和她們不一樣。”
那個白人聳了聳肩,然後轉身尋找下一個目標,他一定會找到的,在這個飄逸著渾濁空氣的空間裏,到處都是湧動著的欲望。
我看到和霍伊斯聊天的那個女孩起身離開,她在霍伊斯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然後朝霍伊斯嫵媚地笑了笑。
這個可憐的姑娘。
我看到她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所以我也跟了過去。
可是當我站起來的時候,頭部突然一陣眩暈,幸好我扶住了桌子,否則我真的會摔倒。
霍伊斯並沒有看到我,他可能正在想象著女孩那被緊身衣包裹著的美味的身體,他可能正在為自己今晚成功捕獲一隻獵物而感到慶幸。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這個肮髒的東西。
我來到了衛生間的門口,看到那個女孩正對著鏡子補妝。
她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我在門口堵住了她。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問我:“有事嗎?”
“我是想提醒你,最好離他遠一些。”
“誰?”
“霍伊斯,剛剛和聊天的那個外國佬。”
“大姐,你認錯人了,他不叫霍伊斯。”
女孩瞥了我一眼,然後想要繞開我,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幹什麼啊,有病吧。”女孩生氣地推了我一下。
我依然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我說:“他跟你說他叫什麼名字。”
“這和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告訴我。”
“喬治,可以鬆手了吧。”女孩想要鬆開我的手,可是我沒有鬆手的打算。
“他不叫喬治,他叫霍伊斯,我母親的……前夫。”
女孩睜大了眼睛瞪著我,她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笑了笑,然後將我手機裏的證據拿給她看。女孩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接著便大驚失色,她生氣地說:“他都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剛才明明跟我說他隻有四十歲。”
“他跟你說過他的工作嗎?”
“他說他是某跨國公司的高管。”
“不,他不是,他曾經是某大學的外教,但是因為做了一些不道德的事情而被學校開除,現在他是無業遊民。”
“那麼他所說的那些別墅和豪車也都是假的了?”
“小姑娘,你太天真了,你居然真的會相信他的話,”我笑了,“這些來中國的外國佬都是些人渣,他隻是一個垃圾,一個一無是處的垃圾,懂了嗎?他的目的隻是想要和你上床,或許,還可以從你那裏得到一些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