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道歉，除了道歉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李莉走後，徐龍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我說：“沒什麼，就是昨天太累了。”
“莉姐最近因為新開的那檔節目收視率不太好，所以心情有些不好，你別往心裏去。”
“嗯，我知道。”
“蕭瀟。”
“嗯？”
“凡事多看開點，你還有我呢。”
我感動，徐龍對我的關心遠遠超出了同事之間的範疇。
我說：“徐龍，謝謝你那麼照顧我。”
我那天像往常一樣加班到很晚，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我推開家門便立即聞到了煙味。
我換上拖鞋走到客廳，看到冷風正背對著我抽煙。
“回來了。”冷風回過身一臉尷尬地看著我。
“嗯，回來了。”
“吃過了嗎？”
“吃過了。”
“要不要……要不要我再給你做點宵夜。”
“不用了，”我說，“你不是已經戒掉了嗎。”
“心裏有些……不舒服。”
“嗯。”
我沒有再說話，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而心煩。
我朝臥室走去，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冷風在我身後叫我：“蕭瀟，等等。”
我回過身看著他。
他說：“蕭瀟，能不能……你如果不是很累的話，能不能陪我坐一會。”
“好。”
我在他旁邊坐下，他給我倒了一杯水遞給我。
我捧著水杯，然後抿了一小口。
冷風說：“昨天……我真的不知道你特意回來給我過生日，實話講，我自己都忘了昨天是我的生日。”
“嗯。”
“我本來想叫你一起來的，可是楊珊說你今天要加班到很晚，所以……所以我怕耽誤你工作就沒叫你。”
又是楊珊，我終於明白了李莉為什麼跟我說“看人不能隻看表麵”。
冷風接著說：“當我回來看到桌子上的蛋糕時，我就明白了，對不起，蕭瀟，真的對不起。你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沒有生氣，從來都沒有。”我勉強扯動嘴角笑了笑。
“你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冷風笑著說，“你費心了。”
“你喜歡就好。”我低下了頭，沒有看他。
“昨天晚上……我們……”
“我累了，我要睡了，明天還要早起。”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因為我不敢和冷風繼續這個話題，我隻想盡快地逃離。
“嗯，好。”
我將杯子裏的水喝掉，然後朝臥室走去。
冷風又在我身後叫我：“蕭瀟。”
這一次我沒有回頭，隻是站在原地聽著。
“蕭瀟……”冷風吞吞吐吐地說，“晚……晚安。”
“晚安。”我說。
這種尷尬每天都在折磨著我，我和冷風就像是隔著一張窗戶紙，明明可以捅破，卻誰都不想捅破，我們每天透過這張紙看著彼此，猜測著對方的心思，這樣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