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c公司,晚7點半。
柯芯影麻利地收拾好東西,迅速提起包,轉身關上辦公室的門,形色匆匆地打卡離開公司。
重遠大廈的電梯速度向來不算慢,可今天她一直在看表,纖薄的浪琴表不客氣地顯示時間秒秒流逝。“叮咚……”電梯到站了,芯影閃進了裏麵。
柔軟撫順的發絲微微超過雙肩,漂亮有靈氣的杏眼在笨重的黑框眼鏡後麵眨呀眨,白皙的皮膚透出的自然紅與腮紅相得益彰,姣好的身材雖然套在職業的黑白裙裏,但依舊不減半分的美。
兩年前,剛進koc那天,若不是因為她總裁秘書的座位就在大老板的門口,估計慕花之人都要擠破辦公室了。不過也因為如此,黑框眼鏡和幾乎一模一樣的職業套裝,就成了天天陪伴柯芯影在koc最好的夥伴。“叮咚……”到大廳了,急匆匆穿過走廊,高跟鞋嗒嗒響,門外不遠處一輛出租車已經在等了,“還好,電召車還比較及時。”芯影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安慰自己,同時告訴司機,“師傅,去下兩個街區的wingsbar,盡量快噢,趕時間呐”。
“嘚嘞”憨厚的老師傅立馬發動了車子。幸虧h市七點半以後的交通一貫都比較好,很少堵車,差不多10分鍾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車裏,柯芯影從包裏掏出彩妝品,扔掉框架鏡,很仔細很用心但也很熟練的上妝。老師傅不時瞄瞄後座的美女,搖搖頭,又笑笑。
芯影自然也是看到了,下車時,也暗自笑笑,甩甩頭發:有所謂麼,無所謂了。
如果白天的工作是因為要遵從媽媽的意思,那麼接下來,才是自己真正喜歡的“工作”。更不用說wingsbar算是人生最慘淡時給過自己最大幫助和精神寄托的一個地方。
看表,7點45分,趕緊從酒吧大廳側麵的小道穿過,掃了眼陸陸續續入座的客人,她果斷地推開後台的門……wingsbar是h市,比較靠近中高端寫字樓的清吧,裝修風格自有一套,紅與黑的極致美在這裏算得上是完美的體現。因為客人大多都是周圍公司的白領,才子佳人,氛圍和品味都出奇的好。
老板娘蕭姐,40出頭,既有風韻也有氣場,據說很有背景,黑白兩道都有關係,所以很多酒吧常遇到的滋擾事件都未曾在wingsbar出現過,生意也自然節節高。
八點,酒吧駐唱交接至上半夜場的歌者,聚光燈照例掃了廳裏客人一圈,“唰”——舞台四角的燈緊接著被打亮,悠悠的散著迷茫的金光,而聚光燈的光束此刻已照在了歌者的臉上,又瞬間調暗,變成淡淡的柔光來和著好聽的音樂。
歌者的聲音非常清澈純粹,吐字又很有技巧,在這個浮躁的年代著實讓人過耳難忘。“……doyouremember/thethingsweusedtosay?/ifeelsonervous/whenithinkofyesterday……”——《dyinginthesun》,似戀人般唱出來的舒緩情歌,卻很少有人懂得歌詞背後實際上是反射苦澀的人生體驗與對和平獨特的理解。
歌者緩緩張開眼睛。天哪,是柯芯影,是又不是?不是,那是因為跟白天判若兩人,柔順的頭發變得蓬鬆了,卷曲了。漂亮的眼睛在長長的刷過的翦羽下,散發出“迷惑、哀怨、焦慮、期盼”的神色,與歌聲想要表達的情感是那麼契合。貼身的舞台禮服,更加襯托她美好的身材,修長的腿。是,是因為這種美麗是渾然天成的,從內而外的,依稀仍可被有心的人在霎那間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