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原來我不配(1 / 2)

驕陽似火,高掛天際,偶爾微風掠過,帶來陣陣舒爽。兩人並肩站在林蔭樹下,相視而笑。沉默蔓延,卻不感覺尷尬。良久之後,歐貝裳率先打破沉默。“謝謝你的早餐加午餐,”歐貝裳漾著如花笑靨,娓娓道謝。

“這麼見外幹什麼?我們是什麼關係,用得著這般陌生嗎?”穆逸凡綻開和煦笑靨,朗朗道。

“下次我請你,就這麼說定,不許拒絕。”歐貝裳獨裁道,不給他申辯的機會。她不喜歡欠人情,凡事有來有往。別人對她一分好,她要還予三分情。這是她的原則,與自尊無關。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在拒絕就顯得太不識抬舉了。好,下次你請。”穆逸凡眼眸柔波蕩漾,爽朗應允。

“謝謝你送我回來,那麼……我先進去了。下次見!”歐貝裳嘴唇輕啟,悠悠道別。

“嗯!進去吧。”穆逸凡嚷聲回應,身軀紋風不動,眼眸深幽難測。望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寶貝,我該放手嗎?放開你,你會快樂嗎?”穆逸凡悠悠淺喃,眼眸透著沉痛,嗓音帶絲易碎的顫抖。

人前他微笑以對,人後他獨飲傷心。他的痛注定隻能自己承受,因為不舍她為難,不舍她難過,所以他隻能委屈自己。他的愛包含著太多無奈。誰能懂他的心,誰又能溫暖他的心。清風蕩起,卻吹不走沉沉煩悶。他愛她,而她卻不愛他。他早已看清,卻仍是自欺。沉浸在自己的夢海裏,不可自拔,不願清醒。因為‘愛’是罌粟,他早已中毒。無可自拔的愛她,就像上了癮的毒犯。越陷越深,最終走向滅亡。

二樓的窗口僵立著一道修長身影,他的眼眸怒火狂熾,薄唇緊抿,雙拳緊握,指關節泛白。目光緊盯著不遠處兩人依依不舍的告別。俊顏凍結,身軀僵硬。一股無名火,從心間油然而生。他不喜歡兩人這般親密,更不喜歡兩人這般濃情蜜意。好似兩人之間隻有彼此,再無他人的介入。他恨透了兩人的熟昵,一想到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練雲瑾的臉部線條,更為冷酷。他眸中的焰火越發狂熾,逐漸燎原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望著那一臉笑得的甜蜜的人兒,練雲瑾體內的惡魔因子開始複蘇,他決定摧毀那礙眼的笑臉。因為看到她的笑臉,就會讓他聯想到兩人依依不舍的告別,一切濃情盡在不言中。他不喜歡兩人這般親密,超級不喜歡。兩人樹蔭下唯美的畫麵,如一根魚刺,哽在他的喉間,不上不下,煞是難受。

歐貝裳進入主宅,站在玄關處,拖鞋才換至。冰冷中夾帶著慍怒的嗓音便當頭砸下,“我說過什麼?不準背著我搞男人,你的耳朵聾了嗎?我們之前定的契約,你忘了嗎?還是你故意視而不見,明知故犯。契約一:主人的命令要絕對服從。契約二:不能對主人以下犯上。契約三:在職期間一定的盡職盡守,不容許渾水摸魚。契約四:絕對不能搞近水樓台先得月的近戀,這一年內你必須得給我守身如玉。試問這四條契約內容中,你哪一條做到了。回答我。”練雲瑾站在樓梯石階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嗓音緊繃,似在強忍壓抑。隻要一碰到臨界點,他的怒火就會立刻傾盆而出。

“你…..”看到他,歐貝裳已經不能在向從前般平心而視。明白了心中的苦澀,明白了心中的愛戀。她矛盾即無措,不知該怎麼麵對他,更不知該怎麼繼續向前。兩人間的關係朦朦朧朧,為開朗化。兩人之間隔著一層霧,是該撥開雲霧,真心相對。還是假裝什麼也不知,繼續之前的對立關係。她猶豫著不知該作何抉擇。

“怎麼了,無話可說了。”練雲瑾眉峰挑高,語氣咄咄逼人。“你就這般愛慕虛榮,迫不及待的想勾引個金龜婿,綁張長期飯票,好一勞永逸。你也太高估了自己的身價,也不看看自身的條件,你隻是一隻過氣的肉包,你以為憑你的長相與身材就可以麻雀翻身變鳳凰嗎?嗬…..”練雲瑾冷笑出聲,笑意透著譏諷,輕蔑。“我告訴你,春秋大夢。掂掂自己的斤兩,你配嗎?”練雲瑾的話語如冰刀,一刀一刀淩遲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