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甩開聽寒的衣袖,背著身冷笑道:“哼,倒是謝謝你了。我現在倒是害怕,會不會司徒鴻誌給你點甜頭,你把我也透露出去,這都是說不準的事。”
聽寒扯過臨安,也帶著幾分怒氣說道:“你這是在懷疑我?”臨安似笑非笑的說道:“懷疑到沒有,隻不過我現在完全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過兩天便要動身離開京都。既然今日你來了,就在此做個選擇,是選擇我,還是司徒鴻誌。”
聽寒覺得有些可笑,她問臨安:“你覺得你這個問題有意義麼?你明明知道我的選擇啊!”臨安轉過身來,看向聽寒:“可我想聽見你親口說。”
“我選你。”聽寒說這話的時候,心裏疼了一下,卻一點也沒有猶豫。是的,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隻要有臨安,她就不會選擇自己。臨安聽著聽寒的答案,心中顫了一下,勉強的一笑:“好,既然這樣,就乖乖聽我話,在京都等我回來。”
聽寒怕臨安這一走,又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在見,他不在,聽寒會覺得每一天都很漫長。聽寒上前擁住臨安:“臨安,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覺得....我覺得我好像抓不住你了,我好害怕。”
臨安身子一僵,低聲自語道:“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一開始就選擇錯了。”聽寒仰頭看著臨安問道:“嗯?你說什麼?”臨安一笑:“沒什麼。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聽寒縮在臨安的懷中笑著點頭,臨安卻是滿眼的惆悵,他每一天都希望聽寒能少愛自己一點,再少愛一點......
太傅府上,沈流蘇剛要去江城客棧探望臨安,卻有一男子直接從後園翻牆進入了流蘇的閨房,流蘇嚇得險些失聲驚叫,而那男子卻使勁的做著噤聲的手勢說道:“噓!!我的好妹妹,我是你哥!”沈流蘇推開男子,壓低聲音說道:“沈雲陽!你要死啊!怎麼跑到這來了,你不想活了?”
沈雲陽嘿嘿一笑,看著流蘇尷尬猶豫的說道:“嗯....這個....就是吧....”“有話快講!”沈流蘇白了一眼沈雲陽說道。
沈雲陽一顫,脫口說道:“司徒雪染跑了!”沈流蘇之感覺大腦轟的一聲,整個人險些暈了過去,她抓著沈雲陽的衣領說道:“你說什麼?!”
“我臨時有事,下山了一趟,回來的時候,這女人就.....就他娘的跑了!”沈雲陽一臉懊悔相,讓沈流蘇現在恨不得一刀剁了她,沈流蘇麵色蒼白,語無倫次的說道:“這下出大事了,你在這裏做什麼?還不滾去找!那山路崎嶇,估計她跑不遠的。我告訴你,若是她丟了,你也別想活!”
沈流蘇來不及整理衣衫,匆匆的跑到江城客棧去找臨安。上樓之時,正巧和聽寒擦肩而過,流蘇隻是一愣,卻沒有時間說什麼,匆忙的跑了上去。聽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動身回宮。
得知司徒雪染逃跑的消息,將臨安的整個計劃都打亂了,流蘇低著頭喃喃的說道:“當初無意中見她在一個作坊做雜役,被看得緊,脫不了身。雲陽是我叔父家的孩子,在江湖上做些討債的生意,我求他把雪染抓來看緊,也是怕她有朝一日脫身跑回了宮中,沒想到....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都怪雲陽,臨安,對不起...我....”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流蘇的臉上,臨安越聽越生氣,同樣恨不得現在就掐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流蘇被打的踉蹌險些摔倒,整個半邊臉,都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火辣辣的疼,而臨安真正生氣的時候,她卻沒有半點膽子敢說一個不字。
“你現在說對不起有個屁用!隻要她回到宮中,聽寒必死無疑,隨之牽連的,是你們整個太傅府,和你父親在朝中多年來培養的關係,順著這條線,接下來是誰?是南風,是叔父,是子書,還有我!好啊,你這麼愛自作主張,這些你去擺平啊,你不是有本事麼,現在去把雪染給我找回來,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臨安像是一隻隨時會撕碎她的獅子,整個人在低低的咆哮著。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流蘇趕到恐懼,她顧不上臉上的疼痛,扯著臨安的衣角,第一次在他麵前哭的不像樣子,她泣不成聲的說道:“臨安,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現在事情嚴重了,我們要怎麼辦,怎麼辦啊臨安.....”
臨安甩開流蘇的手,不抱有一點希望的說道:“若是找不到雪染,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