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的話,讓在場所有的妃嬪都吃了一驚。一個個恨不得都不做嬪妃,而去做景帝的女兒。
臨安手臂受傷,本以為拐上幾個彎路,就能甩掉跟蹤的,抵達都城,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黑衣首領的刀傷,居然帶著毒!剛剛一直來不解注意,也不曾處理,如今隻覺得整個人都開始眩暈,就連拉著韁繩的手,都想拉著棉花一樣。
費力下了馬,臨安牽著馬走到附近的一家村落,未等進村,就已經昏倒在了地上......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陌生。臨安鎮定的回想著暈倒之前的事,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抬手看著手臂,白布很是幹淨,想必是被村裏的好心人給救了吧。
愣坐了片刻,臨安忽然出口驚呼:“我昏迷了幾天?”院外的村民聽到喊聲,趕忙從外麵走進來。是一個麵色和藹的老婦人,和一個一臉黝黑的大漢,不過麵向很是憨厚。
那大漢見臨安醒了,摸摸後腦勺,嘿嘿笑道:“是我娘發現了你,你中了零落散的毒,正巧我們這後山上有專門治這毒的草藥。你已經昏迷了十來日了。”
“你怎麼知道我中的什麼毒?”臨安警惕的問著。
“你這毒雖然狠辣,卻很常見。我們時常用它到山上打獵的,村裏的獵戶都知道的。此毒見血便侵,先是昏迷,最後在沉睡中死過去,若是過了這期限,就連神仙都救不了,也隻能診斷出你是昏睡,而不是中毒。”大漢並沒有不自然,仔細的解釋著。
臨安點了點頭,感激的說道:“你救了我一命。但是現在我有要緊事,必須處理!大恩不言謝,來日方長,你若有何苦難,盡管到京都去找拓跋臨安。我必定全力相助。”
臨安行著大禮,大漢倒是不好意思了:“我和娘救你,可不是為了想要你報答,你沒事就好。哦,對了,你的傷害沒好徹底,現在就走麼?”
臨安大約算了一下,已經大半個月了,隻怕聽寒在宮中已經急死了,他一刻也不想耽擱!“嗯,現在就走。”臨安毅然決然的離去,大漢給了他一包草藥,臨安謝過之後,架馬按照指引,趕往京都。
五年後,臨安第一次踏入故土,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記得有個詞叫做歸心似箭,臨安不知道現在用在自己身上,到底合不合適。隻是他千方百計的想要回到京都,在此之前,是為了身家仇恨,和整個大辛江山。但是現在,起碼在這一瞬間,他居然是為了一個人,一個他一月未見,卻覺得空虛可不少的人......
臨安不惜花大價錢打聽著沈太傅的府邸,到達之後,遭到門童的阻攔,卻正巧趕上沈靖國下朝回來。沈靖國和沈流蘇詢問著臨安的傷勢,問他怎麼這樣久才來彙合,若他再不出現,沈靖國已經準備派人去暗中找他了。
臨安隻是匆匆說了幾句,邊說想要見尉遲南風。現在,能在宮中走動,並且可靠的,隻有尉遲南風一人。沈靖國猶豫片刻,帶著幾分猜妒的口氣問道:“你要給公主傳信?”
臨安也毫不掩飾的說道:“沒錯,我這一路山,得到一個消息,司徒鴻誌將原本邊境掌管士兵的副將給撤了下來,這副將是尉遲將軍的心腹,南風調到京都,邊境沒有戰事,就一直由副將管協,如今,司徒鴻誌突然將手伸到了邊境,隻怕有什麼陰謀。”
沈靖國也有幾分詫異:“好,那我命人去請尉遲將軍喝酒。其他的,就看你的了。”
沈靖國走後,沈流蘇來到臨安的房間,有意無意的詢問著他的傷勢,臨安隻是淡淡一笑:“不礙事的。提親的事,暫緩兩日,等我在京都的位置稍稍穩定,在給叔父回信。”
這次,沈流蘇倒是意外的乖順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臨安閉上了眼,稱自己想要休息,但現在隻要一閉上眼,就能看到一個宮服昭著的女子,頂著一張似曾相識,卻又截然不同的麵孔看著自己笑........
臨安開始抗拒,不可以,她隻是自己的棋子,自己的大業,最忌諱兒女情長,流蘇如此,安楹如此,聽寒.....亦是如此!他在麻痹著自己思維的同時,卻有另一個聲音在耳邊不斷的笑著:“那你說,你這麼匆匆忙忙的趕來京都,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在擔心什麼?”
(下午三點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