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路顛簸,我在京都(2 / 2)

又想起子書,聽寒的“二哥”。記得那一個月以來,子書各種奇葩的追夫招術,讓聽寒見了子書,都覺得他溫和俊美的外表,絕對是個麵具!

子書一直聲稱自己是因為聽寒救了他舅舅,這才想要幫助聽寒的,隻是聽寒不覺得什麼,離鳶倒是看在眼裏清清楚楚。聽寒想到的,子書會二話不說的去做;聽寒想不到的,子書會適當的說出來,引來聽寒的連聲讚歎。

每次出去瘋玩,聽寒都是帶著自己的月俸,但總是一分不少的再帶回來。子書不允許聽寒付賬,說什麼這是男人的事。子書會偷偷的帶著聽寒去各種稀奇古怪的地方玩,每次不到懷裏一分不剩了,絕不會回府。

聽寒想著,嘴角卻不知不覺的露出笑意,也許這次到了京都,進了深宮,做了公主,成了雪染,隻怕再也不會有人摸著自己的頭,叫自己“四弟”了吧.......

迷迷糊糊的都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是那個親自押送貨物的車隊隊長。“小姐,京都已經到了,我們是要休息一日,還是今日便進宮?”那隊長有禮的隔著車簾子,對聽寒說道。

聽寒和離鳶對視一眼,簡單的商量之後,決定先在客棧休息一晚,準備一下,明日再進宮。

緊張了一晚,快到清晨的時候,聽寒困得實在挺不住了,才睡了過去,隻是還不等做夢,離鳶就輕輕搖晃著自己,小聲說道:“小姐,小姐,隊長說,宮中派禮部尚書接自己進宮。”

臨安囑咐過離鳶,絕對不能說出聽寒的名字,現在隻能叫小姐。聽寒的名字,現在叫做雪染。無論對內對外,若自己說走了嘴,隨時會要了聽寒的命。即使離鳶什麼也不知道,但她知道,聽寒是絕對不能死的。

聽寒“哦”了一聲,翻了個身,剛準備繼續睡,卻“撲騰”一聲坐了起來,瞪著大眼睛問道:“你說什麼?”離鳶笑著回答:“小姐,禮部尚書梁大人來接你進宮,現在轎攆就在客棧外了。”

聽寒險些暈了過去,壓低著聲音喊道:“你怎麼不早點叫我!!”離鳶稍稍有些委屈:“我說小姐還在睡著,那梁大人就說讓小姐睡著,不要打擾的。可能是時間關係,這才叫我進來叫小姐的。”

聽寒扶額:“等了多久了?”離鳶眨眼一算:“大約兩個時辰了。”聽寒二話不說的躥到榻下,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幸好在這之前,自己已經將這一貫的事情都做的得心應手,很快,一個宮服昭著的雪染,就出現在離鳶的麵前。

離鳶滿意的帶著聽寒下樓,攙扶著她的手,卻明顯的感受到她手心中再絲絲的冒著冷汗。臨安的話縈繞在耳邊:“無論他們說什麼,你隻需說你忘記了!切記。”

禮部尚書梁廣德梁大人,身上的朝服還沒脫,就帶著人馬來此處接雪染,隻怕不是他急,而是景帝急。

見到和雪染一模一樣的女子,梁廣德隻顧著興奮,一點都沒有懷疑。看著他堅信不疑的表情,聽寒才微微穩住了心神。“微臣奉陛下旨意,特來迎接公主回宮。”梁廣德行著一品大禮,激動的對著聽寒說道。

聽寒一愣,但神色卻故作輕鬆:“免禮,我們快些去見父王吧。”梁廣德也不敢耽擱,自己騎在高頭大馬之前,聽寒和離鳶坐在宮中的禦攆之中,從小路來到了武德門。

梁廣德拿出令牌,很順利的來到了宮中。聽寒沒有心思去看這皇宮的富麗堂皇,隻是一直的在回想著見到景帝時候要說的話,也一邊在猜測著景帝的反應。

尚書房中,傳來太監總管的通傳:“傳雪染覲見。”沒有聲明公主,南天霄說的沒錯,這景帝果真多疑,在沒有見到本人,得到確定之前,怎能輕易這般的相信?

聽寒在離鳶眼神的鼓勵下,深吸一口氣,緩步走下禦攆,踏著漫長的石子路,向著尚書房走去。

聽寒盡力的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皇帝如何?皇帝不也是人麼?不也會吃喝拉撒,喜怒哀樂麼?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大不了就是一死,為了臨安,我是雪染,是可以囂張跋扈的公主,是景帝視為掌上明珠來寵溺的女兒....對,沒什麼好害怕的!

梁廣德跟隨在聽寒的身後,不管是真是假,鑒於她的身份,是自己不敢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