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心中歡喜,這就代表叔父答應了,連忙道謝:“叔父說的極是,臨安自會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我的親人,我的兄弟,和我的女人......”南天霄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略帶笑意的說道:“去安排吧。”
臨安出來的時候,見子書在門口等著自己,一愣過後,卻是釋然:“你都聽到了。”子書點點頭,半晌之後才說道:“臨安,謝謝你。”臨安勉強一笑:“不必。”
一句謝謝,包含了太多在裏麵。但子書卻不想讓氣氛變得這麼沉重,接著說道:“你以為我謝你留宿我啊?你現在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我這個做哥哥的,借借光也是理所應當!我隻不過是謝謝你還記得父王.....父親的話而已。”
臨安這次倒是會心一笑:“你這廝不愧是習文之人!說不過你。”二人說說笑笑間,回到各自的住處。
傍晚,南天霄特地命廚房準備了好菜,來給子書和他舅舅接風洗塵。聽寒格外特殊的也入了席,安楹覺得有些別扭。南天霄性子轉變的有些奇怪,這會兒看起來倒是笑容滿麵,還真是少見。
都落座之後,南天霄命丫鬟給大家都斟滿酒水,唯獨安楹是以茶代酒。南天霄舉起酒杯,笑著衝子書舅舅說道:“來,老哥,今日這杯酒,算是為你和子書接風洗塵。日後府上若是有什麼照顧不周之處,老哥盡管說便是。”
子書的舅舅從小就在鄉下長大,哪裏見過這麼大的宅子?就算見了,也沒有住過!這輩子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日會坐在這樣的大家宅中,享用著慢慢一大桌子的菜,且這大戶的主子,還在向自己敬酒!
子書舅舅立刻局促的站起身來,誠懇的笑臉上,卻帶著少許的歉意。下午的時候,他便和聽寒說了,總覺得住在這裏不踏實,沒有家裏的感覺,到是給人家添麻煩了。現在也是,子書舅舅哪敢安然坐著等南天霄來敬酒,立刻端著酒盞站了起來。
南天霄笑著說:“老哥不必拘禮,在場都是自家人,想必你也都認識了。除了這姑娘,她叫安楹,是我遠房弟弟家的女兒,是臨安的表妹。快坐下。”
子書舅舅一邊憨厚的笑著,一邊微微彎腰點頭:“好好......”南天霄不是風範的一口將手中的酒喝幹,子書舅舅也不敢怠慢,同樣小心著喝下。
幾杯酒下肚,眾人徹底打開了話匣子,南天霄倒是對子書舅舅這樣的老實人,大加讚賞,對子書的性格也是好評連連,時不時的叫臨安也多習文。
聽寒笑著聽他們一家子說這說那,沒有插嘴,默默的吃著飯。就在自己低頭吃飯的功夫,一雙筷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裏麵加了一大堆自己平時愛吃的菜式,聽寒一愣,抬頭一看,是臨安。臨安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以為你夾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