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寒也沒有了笑意,默默的站在一旁。
臨安卻在這時上前一步說道:“若是子書和舅舅不嫌棄,不如到府上先將就些日子,等有了安定的住所,在走也不遲。”子書舅舅沒有說話,顯然是在猶豫。想要拒絕,卻不知道要去哪兒安身,因為他很清楚子書的身份;要是接受,又舍不下自己的老家,寄人籬下的日子,也沒有那麼好過。
子書舅舅沒有表態,隻是看著子書。子書猶豫再三,終於開口說道:“那就先到臨安的府上打擾幾日,南莊主那裏......”臨安立刻將話接過去:“叔父那裏我會去解釋的。”子書和舅舅點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童生牽來馬車,是來時備好的。馬車上,子書打趣道:“沒想到聽寒姑娘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麵呢!”臨安笑而不語,聽寒白眼說道:“還不都是為了幫你?”子書笑意更深:“看來我們今後要謹慎行事,這聽寒的打滾撒潑,可是一流的!”
聽寒毫不客氣的踢了子書一腳:“在亂說我現在就潑給你看!”子書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馬車內自是一片歡聲笑語,就連童生聽了,也是忍不住笑意。
子書的舅舅一身布衣,很是樸素,麵色和善,相比於南天霄的氣度,他更容易讓人接近。子書舅舅同子書坐在馬車的一邊,眼角同樣帶著笑意:“不過今日之事,還要多謝臨安和聽寒姑娘的幫忙,不然這小崽子,估計已經蹲了大牢了!”
子書尷尬的假裝向外看風景。臨安說道:“舅舅說的哪裏話,我和子書,本就是兄弟。聽寒是我的朋友,我們做這些事,都是義不容辭的!”子書舅舅點點頭,他知道臨安和子書的關係,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回到府上,臨安叫聽寒先帶著舅舅去休息,自己和子書去給叔父打招呼。二人剛走不遠,就見安楹匆忙的迎了上來:“表哥!你和子書哥哥去哪裏玩了?居然都不帶上我!”臨安裝糊塗的哈哈笑著:“啊...這個....我和你子書哥哥去處理事情了,女孩子家,不方便的。對.....不方便。”
安楹不滿的使勁剜了一眼臨安,氣鼓鼓的說道:“表哥騙我!那為何聽寒可以去,她不是女人麼?”臨安心中暗叫倒黴,嘴上卻還是不得不說:“咳咳,你和她怎麼能比?她是丫鬟,出門哪有不帶丫鬟的?你是我們莊主府上的千金小姐,這身份嗎,自然是不一樣的唄。”
臨安這樣說,安楹心裏才稍稍得意了點,和臨安墨跡了幾句,被臨安哄騙走了。
好容易打發走了安楹,臨安長舒一口氣。一直沒有出聲的子書,卻在這時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臨安,似笑非笑的說道:“喲,我看這丫頭,對你圖謀不軌啊!說,你是不是許諾了人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