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站穩,後腳郡縣府衙的人就來了。與他們一同前來的,便是一身布衣的子書舅舅。為首的那個衙役帶著眾人走了進來,聽寒連忙使勁兒的掐了自己一把,眼淚也就疼的掉了下來。
“夫君啊!你怎麼走的這麼早!丟下我,讓我怎麼活啊!”聽寒一邊誇張的哭著,一邊披著白衣,在棺材上拍著。小時候見慣了寡婦哭喪,不想這時卻用到了自己的身上。聽寒大聲的哭著,那為首的衙役皺了皺眉,走上前去,拉扯著聽寒的衣袖問道:“喂,小娘子,這裏躺的是你什麼人啊?”
聽寒一邊用衣角抹著眼淚,一邊啜泣到:“是我夫君,前些日子出門做生意,再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屍體了。”聽寒越說越難過,恨不得現在就伏在衙役的肩上大哭一頓。
時常辦案的衙役差也是見慣了這女子的大哭之術,不禁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接著嚴肅的詢問:“棺材裏的人叫什麼名字?是你派人傳信,叫他舅舅回來奔喪的?”
聽寒委屈的說道:“我夫君叫做孜陌,現在他走了,我自然是要穿信給舅舅,送他最後一程的。”衙役有些驚訝:“不是叫做子書麼......”聽寒怎麼不知道他叫做子書?隻怕縣衙也已經查處了子書的底細,一旦然景帝這老奸巨猾的家夥知道,必定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子書已經死了。
聽寒故作驚訝的說道:“誰說的!就說是有人造謠吧,嗚嗚嗚,我夫君就是叫做孜陌啊,不信你問舅舅。”聽寒刻意在推子書舅舅上前的時候,輕輕的捏了他一下,子書的舅舅雖然人老,但心卻不老,在縣衙的時候,愣是一個字兒都不肯說。
如今見聽寒這般,自然是立刻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沒錯啊,官府大爺,我這外甥就叫孜陌,從來不叫子書的!”這下子衙役迷惑了,開始一步步靠近子書的棺材。
聽寒心慌,立刻上前阻止:“你們....你們做什麼?”那衙役從嘴角裏擠出四個字:“開棺驗屍!”
“你給我站住!我夫君已經走了,你還不讓他清靜,你們還是不是人,嗚嗚嗚,反正今日你們誰也不準動這棺材!”聽寒用身子橫在棺材麵前,子書舅舅也麵露焦躁之色。
他在縣衙之時,聽衙役說外甥來信,讓自己立刻回去奔喪,一開始以為子書真出了什麼事呢,之時後來一想,又開始半信半疑的。而現在棺材就擺在自己的麵前,他都無法確定子書到底有沒有出事,若打開這棺材,裏麵是空的....
那衙役怎能輕易悲劇一個女子阻攔,不屑的一揮手,後麵的七八個大男人立刻上前拉住聽寒,不讓她擋道。子書的舅舅此刻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明白聽寒絕對是想要幫自己和子書,可現在一看,女子終究是女子,怎能輕易的騙過這群狡猾的衙役差?
另一邊,臨安就躲在暗處,準備一旦事有變故,隨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