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求莊主能讓我在府上找點事情做,月俸多少無所謂,隻要能有個安定的住所,賞口飯吃就好,親莊主成全。”聽寒的模樣,本就討人喜歡,這樣一說,就算南天霄再不願意,也拉不下來臉趕走她,隻好轉身回府,丟下一句:“先回府再說!”
聽寒回頭,抹了把眼淚,向著臨安做了個勝利的微笑。臨安強忍著笑意,豎起了大拇指。
進了莊主府,聽寒還寸步不離的跟著臨安,直到已經來到議事堂的門前,臨安一回頭,才發現聽寒依舊跟著自己,小聲說道:“小姑奶奶,快別跟著我了,先自己找點樂子,等我忙完了在來伺候你?”臨安誇張的對著聽寒拱手作揖。“哦。”聽寒達到目的,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臨安見聽寒終於不再跟著自己,這才如釋重負的進了議事堂。
聽寒坐到旁邊的長廊之上,看著臨安的背影,心中很是歡喜。“孜陌,既然你已經不再記得我,那麼沒關係,我會讓你再愛上我一次。隻要你一直都在......”聽寒在心中默默的說道。
議事堂中,南天霄坐在主位上。臨安像是做了虧心事一般,局促的站在堂下。南天霄麵色莊重,帶有危機之感。“司徒鴻誌已經暗中遣派特使去外邦,我得到密報,司徒準備將邊境三分之一的土地,出賣給外邦之眾,來填補登基之前所造成的虧空,事情緊急,我才將你速速召會的。”
臨安吃驚的聽著,怒氣橫生的咒罵道:“這個狗皇帝,竟將我大辛國土,分與外邦之中!定要想辦法阻止才是。”
“這就是我叫你回來的目的。”南天霄說道。臨安雖口中這樣說,如今這司徒氏登基不久,正值囂張之時,隻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要怎樣做?”臨安詢問著資曆頗豐的叔父。南天霄起身,背手立在窗口之處,看著遠方的天高雲淡之處,歎聲說道:“司徒既然有本事坐上皇帝之位,那就說明他有足夠的計謀,人脈,和本事。不是你我這等落魄之族,所能一己左右之事。現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讓這個消息外露,記住,要有確鑿的證據。然後聯合朝中老臣,上書阻止,且看能否挽回這一線生機。”
臨安點了點頭:“侄兒盡力。”南天霄沒有在多說,而卻在臨安剛要轉身之時,叫住了他。“那女子一事,你應當和叔父解釋清楚吧。”臨安剛要出門,一聽南天霄這樣說,立馬無奈的解釋道:“叔父,侄兒所言無半句假話,這女子確實是無家可歸,且救了我一命,我們府上,也不多她一個丫鬟的。”
南天霄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看來是相信了臨安的話,這才背對著臨安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臨安死命的翻了個白眼,轉身走了出去。
聽寒見臨安出來了,連忙迎上前去。臨安則是刻意裝作沒有看見一般,蹙著眉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聽寒明知道他在躲著自己,卻偏要跟上去。“臨安,你少裝著沒看見我,我知道,你在躲著我。”聽寒跟在臨安的身後說道。
臨安猛然回頭,差點和聽寒迎麵相撞。聽寒看著臨安的眼睛,向後退了幾步。“哪有,怎麼會,叔父對我比較嚴格,整日同一女子這樣接觸,不是不好嗎,乖啦,不要多想。”臨安潛意識中,居然一直將聽寒當做一個粘人的小孩子。
聽寒腦筋在迅速的飛轉,臨安這樣一說,聽寒心中卻驟然一亮。“我沒有爹娘,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的,從前在桃源鎮,靠街頭獻舞為生。請你別離開我好麼?”臨安一怔,見聽寒眼中居然泛起了淚光,心中莫名的動了一下。“對不住.....我不是有意提起此事的。”
果然,美人淚,讓臨安開始陷入聽寒的局中。聽寒順水推舟,語氣惆悵的說道:“我這麼做,隻不過是想找一個安定之所,不在顛沛流離。”
說道後麵,聽寒覺得自己不會再說故事,她就是這樣。她遇上臨安,遇上這一世的孜陌,她便不能在等。孜陌是她要托付一生的人,隻要和他在一起,這就是她值得付出全部努力的地方。
也許是這其中摻雜了太多的感情,聽寒說起來,比真的還要在真上三分,這叫臨安怎能不信?臨安眼中有著異樣的神色,或是憐惜,或是同情。“哎,你也是一個苦命之人。既然上天讓你我有緣相見,那你就先暫且留下吧,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