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不錯的天氣,喬七七索性拿起畫板去庭院裏繪畫。
白皙靈巧的手在畫板上來來回回,一副畫逐漸有了雛形。
“喬七七,不要以為老爺子讓你搬回來住,你就真把自己當喬家二小姐了。”
不用回頭,興致正濃的喬七七便知這聲音是暴躁怨恨的張琴。
果不其然,當她準備再下筆的時候,“嘩——”畫板一下被人打落在地。
精美的小臉瞬間冰冷上幾分,喬七七原本沒心情和張琴計較太多。
隻是張琴居然打落了她的畫,對畫家來說,作品對自己是多麼的重要。
櫻唇勾起一抹笑,喬七七冷漠地看向張琴:“若是再有下次你這樣對我的畫,喬一就別想回喬家了。”
突然,跋扈的張琴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她覺得眼前的喬七七有些可怕。
以老爺子對她的寵愛,肯定會多少聽她的話的。
經曆過大風大雨的張琴,居然被一個晚輩給鎮住了。
正巧,喬七七的話被剛從客廳出來的喬立民聽到。
“你說什麼?喬七七你怎麼這麼狠心?”
喬立民板著臉走過來,生氣地瞪著喬七七。
原本有些擔心的張琴看到喬立民來了,腰杆又挺直了幾分:“喬七七,你不要太囂張。你看看你這幅模樣,跟當年的你媽一樣,都是狐狸精。這母女倆果然不一般。”
聞言,冰冷的小臉立馬充滿怒氣,那怒氣叫囂著要讓喬七七去打那個中傷她母親的人。
“沒錯。要不是當年被你母親死纏爛打,一個勁兒倒貼,我才不會跟她結婚。”
似乎是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喬立民的臉上怒意更盛,眼神鄙夷的看著喬七七。
那目光仿佛透過喬七七,又鄙夷的看著當年她的母親。
盛怒的喬七七緊緊握住自己的手,白皙的手已被握的變了顏色。
她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她父親的嘴裏說出來的。
不管當年如何,她的母親是否和喬立民真的有感情,但那也曾是他的妻子,為他生育女兒的人。
心,瞬間冰冷麻木。
喬七七看著掉落在地的畫板,小臉已經有些慘白。
“如果我再聽到你們這般詆毀我母親,喬家的財產我分寸不讓。”
冰冷的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兩人,那眼神透露著威脅的氣息。
“還反了你了。”喬立民的雙眼像銅鈴般瞪著喬七七,想伸手去扇一巴掌。
但是旁邊的傭人都在,其中還有老爺子的人。
喬立民緊鎖眉頭,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不甘心地又收了回來。
嘲諷勾唇,喬七七不願意再看到眼前的這兩個令人作嘔的人,也不願再和他們多說一句話。
不管身後繼續罵罵咧咧的二人,喬七七轉身走向別院。
從出生,喬七七就沒有見過她的親生母親。
但是從母親生前的日記本中,她知道,母親一定是個溫婉賢淑,善解人意的女人。
三年前,當喬七七第一次來到喬家時,也見到了她母親生前的房間。
房間不大,但是擺設布置很溫馨。
衣櫥裏仍掛著母親生前穿過的衣物,而房間的角落的箱子裏放著關於母親青春的一些回憶。
盡管她母親人已經不在了,傭人也會定時打掃衛生。
剛來喬家時,每每遇到了傷心難過的事,喬七七都習慣來到母親生前的房屋,一呆便是一整天。
有時,喬七七隻是在這裏發呆,什麼也不幹。
有時她也會翻起母親年輕時寫下的日記。
看著母親生前的日記本,喬七七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母親。
身材苗條,臉龐細嫩漂亮,說話溫柔細語。
喬七七仿佛又看到了笑聲甜美,在玫瑰莊園翩翩起舞的母親。
這麼好的人,他們怎麼會忍心這般詆毀?
兩行清淚劃過白皙精美的小臉,喬七七抱著日記本忍不住哭出聲來。
突然,房間的門開了。
淚眼朦朧的喬七七抬起頭,眼前的人看的有些不真切。
有一瞬間,她以為那個人是顧西爵。
“七七,別難過了。”
溫和的聲音讓喬七七一下從幻覺中清醒,她扭過身連忙去擦眼淚。
滿臉心疼的黎錦城,緩緩將喬七七的身子扭過來,正對著他。
好看的手輕輕的拂過喬七七清冷的小臉,黎錦城小心地幫她擦掉眼淚。
“你怎麼來了?”帶著鼻音的喬七七看向黎錦城。
微微苦笑,黎錦城一聽說喬七七搬回了喬家,便馬上過來看她。
黎錦城原打算去客廳等著喬七七,卻被傭人告知二小姐去了別院。
一臉興奮的黎錦城沒想到自己看到了如此傷心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