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哪天開始,小三鋪天蓋地而來,仿佛是突然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妖孽,橫行作亂,無法無天。
身為妻子,要麼哭鬧,要麼爭吵不休,要麼離婚下堂,很難再贏回丈夫的心。
似乎,隻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小三的存在,才能暫時保住自己的位置。
女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她會證明,這世界不是小三的世界,而是正室的天下。
洛顏的一雙水眸裏,忽閃著光亮。她為什麼要認命?論出身論背景,論學曆論智慧,就算是論長相身材,她有什麼會輸給司舞兒這樣一個女人的?
就算是司徒冥,也沒有正式承認過她。
那自己,又為什麼要為她司舞兒而折磨自己黯然神傷?
想通這一點以後,洛顏撥通了洛呈風的電話,更加堅定。
“哥,我想見裴紅葉。”
電話的另一端,沉默了很久,久到,洛顏以為洛呈風根本沒有接聽。
隔了許久,洛呈風的聲音才傳過,帶著疲憊和一絲沙啞說,“她離開A市,去了美國。”
洛呈風從來沒有向現在這樣不舍和痛苦,更沒有想到他會為了一個洛顏之外的女人傷神到這種地步。
或許,真的是愛上了。
洛顏單是聽他的聲音,便已經覺察出了不對勁,“哥,你還好吧?”
關於司舞兒的事情,立刻被她放在腦後,腦子裏滿滿的,都在擔心洛呈風。長這麼大,她的確沒有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
他風流,但從沒有哪個女人能夠走進他的心裏。
可是這一次,她能夠感覺得到,他是真的沉淪下去,義無反顧。
“哥,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就去追她回來?不要讓自己有遺憾。”
當初的她,便是如此。
也隻有這樣,才有幸福的可能性,即使是傷痕累累,也不會讓自己在午夜夢回的時候獨自神傷。
晚上,司徒冥照舊來接她。即使這些天她對他冷淡,不理不睬,他依舊耐著性子,和過去一樣接送她上下班。
洛顏坐在車上,依舊是沉默著。腦子中,想的是洛呈風和裴紅葉的事情。這世上,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就算是洛呈風這樣玩世不恭的男人,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不知道,他會不會去美國將她追回來?
回到家中,她脫下了一身束縛,調好水溫,剛剛想要好好洗個澡放鬆一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他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狹窄的浴室裏,看著未著寸縷的女人。
“你怎麼進來了?趕快出去。”
洛顏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驚慌失措,還有一絲羞澀,拿過浴巾在身子麵前擋著。雖然,他是她的丈夫,但眼下,他們還在冷戰不是嗎?
司徒冥並沒有聽她的話離開,而是順手將自己的外衣都脫了下來,站在她的麵前,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了句,“一起洗。”
他受夠了兩個人這樣的沉默,受夠了她的冷淡。
受夠了,兩人中間平生出來的距離。
他輕輕擁著她,將那礙眼的浴巾拿掉,和她一起在水下衝洗著。
洛顏隻覺得此刻渾身燥熱,眯上眼不敢看眼前裸露的男人,生怕被那無限風光晃了眼,影響她的正常思維。
可是,就算是緊緊閉著眼,依舊無法阻擋他帶來的壓迫感。心跳,亂了。她無力地攀著他的肩,任由他將沐浴乳塗遍她的全身,無法反抗。
他的指尖,碰觸到她肌膚的一瞬間,總是惹來一陣輕顫。
不知是水汽氤氳,還是燥熱難耐,她的臉上透著緋紅,始終不肯睜眼看他。隻覺得他靠近著,輕輕親吻著她的唇,她的臉,她的鎖骨。
“顏顏,是我錯了,原諒我吧。”
那麼驕傲的男人,此刻,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
是的,沒有什麼,能夠比尊嚴更重要,尤其是他這樣的男人,連解釋都不屑的男人。可是為了洛顏,他現在什麼都可以放下。
對於司舞兒,他已經容忍了夠久,對她父親的虧欠,也隨著她的任性一點點地耗光。而他,絕不會任由她來破壞他和洛顏的感情,決不允許。
洛顏身體一僵,不可置信般睜開眼睛看著他。
他居然跟她認錯了?她是不是幻聽了?
她睜著一雙水眸,迷蒙地看向眼前的男人,愈發地迷惑。卻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現在的神情,真的很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