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裏隻有黑澤羽一個人。他躺在一張羊毛毯上,其實他很厭惡這張毯子,因為它肮髒不堪,不知有多少人踩過它,可它終究是張羊毛毯呐。
肮髒的人與物隻配被人們唾棄,他想。
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天花板上的一個小黑點,那是一隻蜘蛛。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起身找來一個小石子和一個玻璃杯,他用石子將蜘蛛打了下來,準確無誤地掉在了玻璃杯中。
他拿出了兩個醫用的鑷子將蜘蛛夾起,用另一個鑷子將蜘蛛的腿一根一根地拔掉。蜘蛛越是掙紮男孩臉上的笑意就越深。
這真是惡趣味。
“真無聊……”他撇了撇嘴。
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後一條腿拔下,用針將它穿了起來。
隨後黑澤羽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慢慢走向餐桌,望著桌上那份從未碰過的意大利麵皺了皺眉頭。
那份意大利麵被人精心裝點過,看得出那個人的良心用苦,可他並不會領這份情。
“唉……”他歎了一口氣。
如果現在有一個普通人站在他麵前看見他這般模樣一定會深表同情吧。
可惜,他不管是垂死掙紮還是裝著可憐,他都是披著羊皮的狼,最終為目標不擇手段。
黑澤羽拿起外套出去了。
大街上……
“呐,下雨了……”說著他就將臉埋在了黑色的圍巾裏。
真是無聊。
“明天就要考試了呢……”他喃喃自語道。
他慢慢走著,腳下踩著雨水。
“喵,喵……”
路過一條陰暗,聽見幾聲貓叫。他微微探了探頭,看見幾個男孩圍著一隻傷痕累累的小貓,看起來隻有五周大小。
幾個男孩譏笑著,諷刺著這隻小貓的弱小嗎?黑澤羽不禁握緊拳頭,走了進去。
“喂,你們在幹什麼。”黑澤羽冷冷的喊道,四周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幾分。
領頭的男孩轉過來,看見比他們小的黑澤羽,大笑道:“就你?來呀,怕你不成。”
哢哢一聲,隻見黑澤羽將那個男孩的骨頭擰斷,被圍巾遮住的半張臉露出了笑意和諷刺之意。
男孩臉色慘白,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疼暈過去了。其他人看見了黑澤羽的厲害,生怕下一個受害者是自己轉身就跑。
本來黑澤羽想殺了所有人,但處理屍體是很麻煩,他就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嘖,這服模樣真是狼狽不堪呐。”他撓著小貓的後頸說道,和以前的他真是一模一樣呐。真是有一些懷念啊,狼狽不堪的日子,嗬。
他抱去小貓離去。
第二天……
“這次,是組織給你們的最後一次考驗,如果你們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就能正式獲得boss授予的代號,但如果任務失敗的話,就去忘憂川遊泳。聽明白了沒有。”男人大嗬道。
“明白。”十幾個小孩子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機械地應答著,身上充斥著一股陰沉沉的死氣,混雜著血腥味,殺的人多了就自然會染上淡淡的血腥臭吧。
別的小孩子在這個年紀,大概還在無憂無慮地上著學吧。
站在隊伍最後一個的黑澤羽眼睛裏充滿了爆戾與不耐煩。
著次的考核是殺光前方幾百米處一個小村莊裏麵的人,最後還會互相殘殺,這真是無聊。
組織出現了整整半個世紀,統治了那麼久,有些東西早就腐朽了,例如:靈魂和心態。那麼既然這樣,那位boss的腦子也早就被腐蝕了吧。
想到這裏黑澤羽眼底閃現一絲笑意與諷刺之意。
男子開車離開。
除了黑澤羽之外其他人裝上子彈進入村子。他跳上樹冷眼旁觀,茂密的枝葉密密的隱住了他那弱小的身軀。
慘叫,哭聲,槍聲還有爆炸聲不斷傳來,他皺了皺眉頭拿出mp聽起歌來:父さん母さん今までごめん
爸爸媽媽至今為止對不起
膝を震わせ親指しゃぶる
雙腿哆嗦咬著大拇指
兄さん姉さん
哥哥姐姐
それじゃあまたね
那麼再見了
冴えない靴の踵潰した
破舊的鞋子磨破了腳後跟
見え張ったサイズで
追求虛榮的尺寸下
型紙を取る
剪著紙
何だっていいのさ
那麼做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