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也許白芮習慣了在凡世間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活著,在紅塵中她從未有看破,在戰場上廝殺她寧願過著風流,尋花問柳的生活,她看似放蕩不羈其實心中看的比誰都深,隻要一個眼神她就能看穿一個人的心中所想,什麼心計,什麼謀略,要玩那就好好玩,要麼死要麼不死,有些事情不做怎麼知道它是對還是錯的呢,不做又怎麼知道它該不該死?她隻想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活下去哪怕是一個人,也不想卷入那些無關緊要的是非中,隻要不來招惹她什麼都好講,她素來不喜歡送上門的東西,但是自己看上的就不一定了,像百裏驚鴻肯定是要用強的美人她都很喜歡。
尷尬的氣氛兩人都沒有說話都默默的等著把藥煎好,白芮難得這麼認真一次,話說她從來沒有對哪一個人這麼上心過。
本是有毒的天氣,白芮更是不舒服渾身出汗,用一塵不染的袖子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汗,“放心,你母妃不會有事的,那老頭本是很大上一次赤手空拳的跟人打群架丟了半條命,還是老頭幫我撿了回來,到現在我藥錢都還沒有還給他。”說完立馬就有些不對勁了,一時語速太快,把糗事給說了出來,額,他應該不會在意的吧。
百裏驚鴻看她行為已不是一個正常女子,打群架?還差點丟了命,他真的有些懷疑她還是女的麼?
白芮看著他的眼神中的不可思議又有些遠離的不敢相信,她嗤嗤的笑了起來,站起身,麵朝向他,“不用懷疑我是不是女的,看我這身裝扮你不就知道了麼,你若是再不信我可以去你房間。”此處說出實屬要很大的勇氣,但是他不一樣,具體原因她也說不清,隻要他問,她都會毫不隱瞞的告訴他,對她來說隻要看著他,她的心就會很平靜這種感覺還挺奇怪的。
俊逸出塵的麵容上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此人,很危險,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要不是他,他也不回來這裏。
白芮再一次的向他逼近,直到將他抵在柱子上無處可逃,伸出左手抵在柱子上,看著他,裏的他很近很近,兩人隻有一圈的距離,“如果你願意開口與我說話,我會很開心,要是我哪一天突然離開了,你怕那時候你會很想我,會後悔,是不是。”哪怕什麼都好,如果還是那句“自重”她不能保證後果會怎麼樣。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免得下人看見了說三道四,對你我的名聲也不好。”百裏驚鴻從小就開始安安分分的待在母妃身邊,什麼都不爭不搶,就算被兄長們欺負,忍一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現在的他已經到了婚娶的地步可是現在的他依舊是一無是處,身邊的皇兄那個沒有封王隻有自己,有些事情自己明白就好,看透了漸漸地也會變的毫不在乎,他要的不是這些。
一個看似乎無害往往就是致命的,一個真正的強者並不是擁有與天叫囂的本領,而是有一顆步步為營的心,謀略,心計一步一步讓人乖乖的跳入陷阱,看著一切一切都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不會動一卒一兵就會足夠讓人臣服。
“你要是想這樣跟我好好好說話多好,我欺負你你心裏……”指著他胸口,“你明明很生氣,你卻不敢說出來這樣壓著不累麼,要是以後誰要是再對你不好,你就要加倍的換回去,身為皇子的你不該這樣。”其實她跟他是一樣的,同樣是孤獨的。
“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想的那麼好,更不會知道我…”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對他這樣,看似是在欺負他其實是對他好,那種眼神就像母妃我生病時母妃看我的那種眼神,不是憐憫,不是嘲笑,而是心疼。
“是的,我是不知道,但是百裏驚鴻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公平跟正義,隻要你自己覺得這是對的,那麼就是對的,前提是你要變得強大不要讓所有人都看不起你,你跟他們不同,你是皇者你應該擁有王者同樣的資格在這個世間生存下去,你既然無法改變自己,那麼就去改變這個世界。”她的眼神很堅定,如潮水一般在激蕩,讓人覺得放蕩不羈的白芮瞬時變得深不可測,聽著很荒唐,卻又如此的真實,每一個字都敲打著百裏驚鴻的心頭。
沒想到她竟然也能說出這些讓人激憤人心的話,恍惚間眼前的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如琥珀般的眼眸中激起了一絲的漣漪,身子忽然一僵,深邃的眸子裏湧動著一種說不清的情愫,感覺到身心正被一種灼熱的窺探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