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尹浩洋於建勇程顯義(1 / 2)

你活在這個世上的時候,並沒有很多人注意到你;可聽到你悄然離去的消息後,海陽市醫院那小小的病房裏,卻長久地被悲痛的氛圍籠罩。你去世那天早晨來看你最後一眼的有400多人,肅穆的長隊排出了醫院的大門……你走的時候正是今年最冷的1月21日淩晨。從那以後,寒冷與悲痛一直浸潤著你戰友的心,撕裂著你母親的心,噬咬著你妻子的心,冰凍著你兒子的心。當秋風漸起我們又來到海陽市尋覓你的足跡時,這所有的寒冷與悲痛都化作抑製不住的熱淚!張玉波,雖然你隻是煙台海陽市公安局原政工科的副科長,但你是英雄,是名副其實的“孺子牛”!

(一)在和死神競爭的跑道上,你是當之無愧的強者

你住進海陽市醫院隻有短短的21天便去世了。戰友們沒有一個人知道你是患了絕症,他們太相信你了——你一直說你隻是膽囊炎的老毛病。但你自己知道你已是肝癌晚期!曾有哲人說過: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迎接死亡。而知道了自己和死神約會的日期,卻要在恐懼中等待又是最折磨人的。張玉波,你卻是用加速工作的腳步在生命跑道上同死神賽跑,你是一個強者!你妻舅王同占回憶說:“大概是去年8月15號左右吧,下了班張玉波到我那兒去,我一摸他的肝就覺得不好。再作B超檢查時就確定了他患的是肝癌。我不敢和他說,隻說:‘波兒呀,這個病得住院哪。’張玉波倒是比我冷靜,他學過醫呀。看了檢驗報告後他說:‘小舅,我有數了。我就是求你一件事:你別和任何人講——更不能和孩子他媽講!’”

到你辦公室采訪的時候,我們親眼看到了,由於你經常用茶葉筒頂住肝部止痛,你的辦公桌偏右的抽屜上,已被頂出了一片磨痕。在海陽市公安局,我們含淚看到了你住院前最後幾天——也是你生命最後30多天的工作記錄——

1996年12月19日,到市公安局參加宣傳工作會議。

20日晚上,辦公室的燈光又亮了大半個晚上,你在趕寫全局的《愛民活動月總結》。

25日,到海陽市政府開會。

26日晚上,孩子到局裏給你送來了加班的晚飯。

27日,一天趕寫出了5份上報材料。晚上,參加局裏的“110值班”。

28、29日,市政法委進行農村社會治安綜合治理檢查,你主動要求參加。白天開會座談,你一絲不苟地記錄,晚上你加班加點地整理材料。細心的人發現,兩天的午飯你都沒吃,而是偷偷到汽車上往嘴裏塞一把一把的藥片。

30日,局裏開始實施“開門評警滿意在派出所”活動,你又主動要求下鄉到裏店派出所。你的科長程木果上午11時30分看見你又回到了局裏。程科長看到你艱難地扶著樓梯上來心疼地說:“快下班了你還來幹什麼?!”你卻笑笑說:“還有半個小時,能幹些活呢!”下午,當大家上班時,看見你早早地坐在了辦公桌前,趕寫著《社會治安綜合治理檢查情況彙報》。大家看到,素以“字寫得好”出名的你,此時把字寫得歪歪扭扭……

就在這天晚上,你的母親從家裏趕來了:她聽說你病得不輕,放心不下,一見到你瘦削的麵容,母親就哭了——她已經在20年前因為你參加對越反擊戰9個月沒有音訊而哭瞎了一隻眼睛。這天晚上老母親撫摸著你腫脹如鼓的肚腹老淚漣漣:“波兒呀,你真的要撂下你媽嗎?”

在局領導和老母親的堅持下,你終於在第二天被送進了醫院——誰想得到你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頭呢!

(二)在工作崗位上,你永遠是一個默默奉獻者

1975年,19歲的你穿上了軍裝。第三年,你就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在入黨誌願書中,你向黨宣誓說:“我入黨,決不是為了撈取榮譽和地位,而是要以自己永遠奉獻的人生為共產黨這個光榮的集體增添一份光彩。”

1987年6月,你轉業到海陽公安局。正趕上公安局組建紀委。你不僅愉快接受了組織安排,而且在人手緊張的情況下,身兼紀檢員、信訪員、統計員和駕駛員四職。你的嶽父高長起回憶起你幹紀檢工作的一段故事:“玉波是個要強的人。和俺閨女結婚15年多了,隻來給我慶過一次壽:那是1989年的8月22日。那天上午閨女就捎信說她們一家三口都要來,可俺全家等到晚上7點多才來——原來她們是等玉波下班了才往我這兒趕。吃完了飯我還尋思和女婿拉拉呱兒,可玉波把飯碗一放就開始趕寫一份彙報材料,說是明天單位急著要——他的心裏隻有工作呀!”

1993年初,你被調到了秘書科分管文字工作。對於將近不惑之年的你來說,搞文字工作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別人加班一小時你忙活上兩個小時,還經常要打“突擊戰”,連續兩三個晚上睡不上覺。但你沒有絲毫怨言,兩年的文秘工作,你留下了10萬字的令人滿意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