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下)
下車看見車撞了在路邊的柱子,車燈破碎,周遭凹陷。母親看見維德還在睡,鬆了一口氣,幫他蓋上了一件外套就立刻開車趕回家。
'什麼?剛剛車撞到路邊的柱子,沒事吧?'維德的弟弟問。
“我們沒事,沒吵醒他,他還熟睡中......”
'醒了哥哥?快刷牙洗臉吧,你準備要上學了。'弟弟看著睡眼惺忪的維德微笑說。
'嗯?好的......'維德突兀的回應。
維德頭痛,按著頭,腦海裏突然湧進了一些片段,讓維德思緒混亂,頭痛暈眩。
'來,哥哥喝杯溫水吧,對身體好。'說著,弟弟把水拿了過來。
維德拿起杯子,正想喝的時候,腦海突然一下清晰起來,手指鬆開,杯子掉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
'我記得了,弟,媽媽在我的水裏下藥。'維德說。
'你......'弟弟反應不過來,維德接著說,'這杯水裏也有這個味道,弟,難道你也一起......'
'你這麼知道的?'弟弟問。
“昨天,媽媽給我喝了一杯水之後,我就開始頭昏腦脹,然後還昏昏欲睡;睡著睡著,我突然醒了,雖然是半睡半醒,但我依稀看見是撞車了,媽媽還慌忙撿起散落一地的藥粉“。
這時,媽媽從廚房走出來,一臉尷尬和難堪,不知如何開口。
“哥,你知道為什麼我們要這麼做......幾年前,你剛上初中的時候,你成績很好,但為了成績排名,你的壓力太大,把自己逼上抑鬱症的絕路有一天,你在學校頂樓想自殺,跳了下去,卻幸運了撿回一命,隻是頭部重創引起短暫失憶;你失憶那段時間,我們看見你很開懷,很快樂,我們不忍心讓你想起一切,於是觀察計算好你的狀況,每當你快想起來的時候就讓你昏睡......”
維德站了起來,一語不發。
“哥......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們是為你好。”
“如果是為我好,請離開我,走!像一個機器人生活,沒有意識,沒有情感,沒有情緒的,不單是快樂,就連一個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