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吳惠盈不屑的哼了一聲,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封有些皺皺巴巴的信來,塞到了李安的手裏,沒好氣的說道,“幾個月前,靈兒妹妹急打發人給我送了這封信來,就是擔心你想不開,做出傷害自己的傻事來,讓我幫著勸解你一番。可是,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能折騰到什麼份上,也就一直沒有拿給你。現在,終於讓我看到了你的窩囊樣,真是沒出息。”
說完了這話,吳惠盈不再看李安的臉色,一扭身向著自己的屋子跑去。
其實,沈靈萱的信早就送了過來,吳惠盈不用打開看也知道沈靈萱是什麼意思,因為她不止一次的和她提起過要給吳惠盈和李安做媒了,隻不過吳惠盈總覺得時機未到,每次都支吾了過去。她寧願采用這樣的方式,默默的守護著李安,等待他自己想通的那一天。
可是聽說了太子妃誕下一雙龍鳳麟兒的消息之後,吳惠盈坐不住了,他擔心死心眼的李安想不開,所以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看著李安的樣子,吳惠盈又氣有急,最後還是把那封信交給了李安,自己則失落的跑了開去,準備明天一大早就收拾東西離開,再也不要這麼無望的等下去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吳惠盈就好好的捯飭了一番,用厚厚的****遮住了臉上的淚痕,帶著自己的小包袱出了房門,準備就這麼悄悄的離去,永遠的離開這個傷心地,躲在角落裏給自己慢慢的療傷。
可是,當吳惠盈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她驚呆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裝作不甚在意的說道,“李縣令早啊。”
“不早。”李安還穿著昨日那套皺皺巴巴的衣衫,頭發依舊是淩亂的,他的對上了吳惠盈的目光,立即又閃到了一邊,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說道,“我已經晚了三年了,要是再晚下去,會後悔一輩子的。”
吳惠盈一挑眉,“你,什麼意思?”
“我要告訴你,”李安有些別扭的說道,“我會寫信回去,請爹爹請媒人去向吳家提親。還請你,你不要走,等秋天和我一起回去。”
吳惠盈的鼻中一陣酸澀,臉卻‘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小聲的說道,“你,你們要提親自管去提好了。我離開家這麼久了,我得趕著回去呢,再說了靈兒妹妹生了小世子,我得趕著回去喝她的滿月酒呢。”
“呃,……”李安一愣,突然後腿了兩步,深深的一躬,誠懇的說道,“之前都是李安糊塗傷了你的心了,請你看在靈兒妹妹的份上就不要生氣了,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吧。”
“呆子,真是個呆子!”麵紅耳赤的吳惠盈連羞帶急的跺了跺腳,一閃身躲開了李安的行禮,小跑著出了縣衙的後門,雇了馬車就趕回京都去了。
這一年的冬至,已經升任了禮部尚書的李思遠府上終於辦了一場特別盛大的喜事,他的獨生兒子李安要成親了,新娘子就是吳家的幼女吳惠盈。
在喧天的鼓樂聲中,沈靈萱環視著李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的場麵,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趕到了沈靈萱身後的徐崢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