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隻是愣愣地望著那飛舞的櫻花,“吱呀——”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素衣男子推門而入,十七立刻跑過去:“哥哥,我給辭惜姐姐表演了馭花之術哦。”
少年望著已經散去的粉色花瓣猜也可以才得到這個好動的女孩子一定又向他人炫耀自己的馭花之力了,不過這個少女……
他繞到她的身邊,出聲問道:“你醒了?”辭惜輕輕挑了挑眉,望著眼前溫潤的少年,心中卻覺得好笑,微帶些笑意,說道:“你覺得呢?”少年也意識到話中的不妥,卻不因此沉默,又問道:“你叫辭惜是嗎?”溫和如春風般的聲音,帶著一點小心翼翼卻不容拒絕,到頗有一番蠱惑人心的意思,“嗯,君辭惜。”少女帶上了姓氏。
未等少年再一次發問,十七便邁著小短腿跑過來,燦爛的眸子望著辭惜,像個等待誇獎的孩子:“姐姐,我是不是很厲害?”辭惜也毫不吝嗇:“對呢,十七很棒!”那被誇獎的女孩自然是十分喜悅“姐姐,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絕招?”十七滿是期待的看著辭惜。此話一出,氣氛突然冷了下來,辭惜漂亮的紫羅蘭色眸子中的窘迫和尷尬更是無處隱藏。
少年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對著十七說:“十七,姐姐醒來這麼久都沒有吃東西,一定餓了哦,是不是先讓姐姐吃點東西呀?”不得不讚歎,少年的心思真的很細膩。十七如夢初醒般“姐姐你等等,我去讓蓮姨給你做吃的,我馬上回來哦。”話音未落,十七便風風火火的衝出房間,不見了蹤影。
辭惜的靈力少至幾乎沒有—幻級五階(靈力由低到高分為幻級—玄級—靈級—熒級—聖級—天級—神級,一級九階)但他總能感覺到身邊男子那若有若無的強大靈力。她微微晃神,她知道自己到了異世,也接受了這個事實,盡管對夥伴心懷留戀,可也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接受。
娘親—柳傾若,是之前一代才女,容顏較好,出身大世家,但後來家族沒落,不願乞討,便早出晚歸的采草藥,以此維持生計;父親……從小便沒見過吧,至少他的記憶中,沒有父親。隻有母親會在她抱怨時反複詢問:“惜兒,你是不是很恨爹爹?不要這樣,爹爹是個很好的人呐,隻是形勢所迫,迫不得已才離開我們的。”她總想嘲笑娘親的天真,迫不得已?無權無勢,便是最迫不得已的迫不得已了吧?可當她看到娘親身上的傷痕時,總是不忍心說出這些狠話,隻是默默地將心酸收集起來,集成一個信念:她要變強,要讓自己所珍視的人不受一點委屈和傷害。
她好看的眸子中閃爍著點點熒光,開口道:“你能教我嗎?”少年看向這個語氣中帶著絲絲渴求的少女,一時有些詫異:“為什麼?這樣不好麼?”她微微搖頭:“我沒有資格安逸,我要保護娘親,守住自己重視的一切!”
少年的眉眼染上些許悲涼:“如何教?教什麼?”少女閉上了眼,安靜地像是時間靜止,像是思考了許久,又再次睜開,紫色的眼眸中,摻著的,是絲絲憂傷:“能保護珍視的人,能讓人不受委屈的法力。”
少年垂下頭,細密的發絲遮住少年的情緒,讓人看不透他的情感。許久,久到她以為已被他拒絕,才聽到少年開口:“好。從現在開始,我—白墨。便是你的師父。”
少年說完便離開,無法再對上她漂亮的眼睛。他害怕,他會不忍欺騙於她,辭惜看著房門打開又關上,看著少年消失在視線。白墨?師父?辭惜眼中的憂傷在那瞬間消失,剩下的隻是星辰般的閃耀與璀璨。
隻是,她眼中光芒太盛,以至掩住了少年語氣中濃濃的……無奈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