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蘇晴雨幹脆的回了一句,聲音隨著心底的恐懼,已經柔化了許多,但仍有一絲不屈夾在其中。
“你不敢?哼!不管你是真的不敢,還是假的不敢,服侍本王,從你嫁進陵王府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的,就算你對本王有任何不滿,但隻要本王不點頭,你就永遠也走不出陵王府,永遠也逃不開你是本王的妃子的頭銜。要恨,就恨你的父親,是他千方百計地將你硬是塞到陵王府的。”趙昀陵怒氣衝天,更加殘忍地說道。
蘇晴雨知道趙昀陵說的句句都是真話,男尊女卑,就像一道厚重的枷鎖一般,牢牢地將蘇晴雨套了起來,蘇晴雨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嘴上仍有些不甘地喃喃說道:“不可能,玉兒說過,那個人一直深愛著我的娘親,他怎麼可能不疼愛我,這婚,正因為是聖上親自下旨賜的婚,一旦違背,蘇府就將麵臨著被滿門抄斬的困境,所以我才不得不嫁進陵王府的!”
“蘇連景會怕被滿門抄斬?你是在與本王說笑不成,以他與皇家的關係,父王怎會舍得殺了他。別在本王的麵前裝作全不知情,難道你會猜不到你父親將你嫁進陵王府的目的嗎?他不過是想要多一個保障罷了,本王既然想要得到他手裏的財力,總要付出點什麼,區區一個妃位,太子給得起,本王又如何給不起?!”趙昀陵憤然起身繼續說道。
蘇晴雨感覺心緒煩亂不堪,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怎麼就這麼稀裏糊塗地卷進了一場政治交易當中而不自知呢?!仿佛自己的頭頂正有一大團烏雲向自己籠罩過來一般,自己在這些人的眼裏,原來什麼都不是,隻是一顆棋子,或者可以說是從蘇府送到陵王身邊的一個質子,蘇老頭想要一個保障,這真是一個很好的保障!想到這裏,蘇晴雨心下一驚,更加確定了自己的處境是兩麵受難,可謂是雙麵夾擊!
“我知道在你的眼裏除了我有了一個有錢的爹以外,我同其他女人一樣,也隻是一個隻供你暖床和發泄的工具罷了,但選人和選工具是一樣的,工具要挑順手的才行,而人,則要挑安心的才是,很顯然,我蘇晴雨並不是一個能讓你安心的人!如果你隻是想要我爹的錢財,相信,憑你的身份和地位,蘇府會有很多小姐想要嫁於你做妻,不需要聖旨,隻要你肯去向我爹去提親,相信他會很高興也很願意將他的女兒嫁給你!他還有好多比我更貌美如花的女兒,你想要清麗的,或者你想要妖媚的,或者你想要溫柔的,善良的,可人的,你都可以在蘇府隨便挑,沒必要非我不可,若是你怪我在新婚那晚觸了你的逆鱗,今日我也算還清了不是,如今我們也算是兩不相欠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走,可好?”蘇晴雨思緒亂成一團,失身這樣的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也不可能做到能夠完全的不在意,更何況蘇晴雨她有她自己的驕傲。她要的是夫妻間相濡以沫的愛情,可身在此處,這些無疑不是癡心妄想,想要與身份高貴的男人比肩,在這個時代裏就必須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想要受人尊重,有發言權,你得拿出你的實力,沒有實力,那麼你隻能求人。
“你當本王的話是耳旁風嗎?本王說了,作為本王的王妃,服侍本王是你應盡的職責,想要還清欠下本王的債嗎?那你要得先學會怎麼討好本王,待你哪天服侍的本王舒服了,本王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說完憤然起身,套上袍服後看也不看矗立在門邊的蘇晴雨一眼,直接大跨步來到門外,對虛空處冷聲吩咐道:“將王妃先行帶回陵王府!”說完就頭也不回地朝別苑外走去。
話音剛落,就見院內來了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蘇晴雨曾在青葶樓內見過穿著相同裝束的黑衣人,知道他們都是趙昀陵身邊忠實的下屬,也知道他們的身手個個不凡。蘇晴雨無力地看著跟前的數個黑衣人,任由他們將自己帶到陵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