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謝卿閉目靠在樹上休息,算了算時間,想著,如果黑衣人也是昨晚出發的話,現在應該腳程差不多吧。
說起黑衣人,就要再提一提那晚的翡翠閣了。
卻說,那晚從翡翠閣出來後,黑衣人頗為不解的看著謝卿,“你便不想預知未來嗎?將平石鏡拱手讓人。”
“哎呀,”謝卿歎口氣,麵上卻依舊笑的光華瀲灩,語氣閑散卻無比堅定,“預知未來?我不信。我隻信我自己,人定勝天,我的路,得有我,自己決定!”
黑衣人看著謝卿,一時心中翻湧起數種情緒,卻隻是怔怔的,沒有開口。
“人定勝天……”待謝卿和黑衣人的腳步聲以及交談聲越來越小的時候,墨時低喃著自拐角處走出來,看著謝卿與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樓主!”侍衛手中的平石鏡突然放出光芒,侍衛嚇了一跳,趕忙呼喚墨時。
墨時回頭去看,伸手接過平石鏡,拿在手裏,平石鏡似是感應到了墨時,畫麵一轉,開始顯現。
是東瀾京都,隻是與平日略有不同,熱鬧了許多,畫麵推進,是皇宮。
皇宮內,宮女,太監個個急急走過,或歡欣或憂愁。
畫麵又是一轉,轉到了鬱貴妃的長寧宮,不似今日般蕭條,長寧宮裝飾典雅,頗有韻味。
有一人,穿著黃色龍袍站在空地上,單從背影上看,那人便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度。
更何況,那是黃色韶錦製成的龍袍!
男子轉過身來,墨時看見他的模樣,瞳孔驟然收縮。
穿著龍袍的男子,眉目間已沒有了溫和之氣,盡是疏離,與尊華,如沉寂百年的寶劍出鋒,銳利,睥睨。
唯獨不相稱的,便是男子在看向黃色韶錦製成的龍袍時,那一閃而逝的沉痛。
墨時手顫了顫,這個,龍袍男子……
正是,
紀璟。
……。
如是趕了三日路,一行人才到了汝州。
汝州緊鄰衝江,是受災最嚴重的地方。據夜闌所說,西庭太子,就藏在這裏,估計是打算趁西庭侯不在時回到西庭重新奪位。
而汝州此時又正亂,可以趁亂回到西庭。
剛到汝州,地上還有些潮濕,走的時候,坑坑窪窪,不甚好走,謝卿幾人幹脆放棄騎馬,改為步行。
雖說離大水和塌方已過去了五六日,當地的同仁堂和醫館也積極救人,但情況仍不是很樂觀。
隨處可見的難民,坐在路邊,失去了親人的趴在已逝親人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哭著,已至花甲之齡的老人了無生氣的坐著,也不知是否還活著,小孩大聲的啼哭。
謝卿越往裏走,心情便越發沉重,自然災害麵前,就算是在科技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人們尚且無力掙紮,更不要說是古代。
大夫在病難中穿梭,卻也挽留不住。
謝卿彎腰扶起一個摔倒的孩子,看著孩子單純懵懂卻布上了恐懼的雙眼,心下一澀,柔聲道,“孩子,你娘親呢?”
孩子聞言小嘴一撇,哇的大哭了起來。一抽一抽的。
------題外話------
小可愛們記得點收藏啊……收藏啊,評論啊……。打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