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頤轉身去帶謝司寧進來,謝司寧跟在期頤身後走進來,一如既往的眉目清冷,身形挺拔。
謝卿眉眼帶笑,“大哥怎的來了?快坐下說。”
謝司寧眸光微動,頷首,坐在一旁。謝卿關切開口,“大哥近幾日在刑部做事可還順心?”
謝司寧看了一眼桌上的琴,轉眸,就見謝司語全然不似平日總是怯怯的模樣,似是很高興,眉梢眼角俱是笑意,連帶著整個人都生動了許多。
謝司寧點頭,“挺好的,多謝二妹妹惦記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見外?”謝卿嘴角笑意不減,眼中也帶了三分笑意,像極了菡萏居裏盛開的花,令人移不開眼,不自覺沉淪其中。
謝司寧低垂下眉眼,上次在榮樂堂見謝卿時,她雖也微笑著,眼中卻格外沉靜,今日,卻是眉眼帶笑,眼底深處也帶了柔和。
謝司寧看著謝顏和謝司語望向謝卿的目光,心中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悄無聲息的滑過什麼,眉間的清冷也融開了些許。
謝司寧想起為何來此,看向謝司語,“司語,程姨娘找你。”
謝司語表情一滯,輕聲回話,“我這就去”
謝司語起身,“二姐,我去了?”謝卿點頭,未見任何不滿之色,“去吧。”
謝司寧帶著謝司語離開了菡萏居,二人離開後,謝顏扯扯謝卿的衣袖,低聲問,“阿姐,你成親後,我是不是就不能常見你了?”
謝卿攬住謝顏,輕聲說,“不會的,我們…。會常見麵的。”
謝卿鬆開謝顏,捏了捏她的臉,“好了,快回去吧。”
“哦”謝顏站起身,不舍的離開了菡萏居
謝顏離開後,謝卿斂起笑容,沉聲問期頤,“東西找到了嗎?”
期頤搖頭,“還是沒有,根據我們目前得到的消息,傳國玉璽應該掌握在東瀾皇室手裏。不過,究竟是實物還是地圖就不甚清楚了。”
傳國玉璽與這片大陸同歲,傳言,得傳國玉璽者,可一統四國,是真正的帝王。
自古而今,隻有前朝千羽帝國的乾慶帝蘭錦曾是傳國玉璽的主人,自乾慶帝退位後,玉璽便不聞蹤跡了。
謝卿嗤笑,“當然是地圖了,如果是實物的話,東瀾皇室隻怕早就亮出來了。”
謝卿想起什麼,吩咐期頤,“你讓人留意一下西庭,如果要和親的話,這幾日就該進京了。”
而和親的人選,應該就是六公主了。
謝卿低歎口氣,隱含無奈,古時女子婚嫁,尤其是公主,很多時候,都不能隨意而為。
謝卿想起什麼,“把我前幾日從宮裏拿回來的那支浣溪梅花簪拿過來。”
那日拿回來以後,因為事多,就給忘了。
期頤從屋內將木盒拿出來,謝卿接過,打開木盒,拿出浣溪梅花簪,心中異樣的感覺越發強烈,隱隱的有一絲傷感。
謝卿皺眉,手不自覺的按在其中一個梅花瓣上,梅花發出一聲輕響,謝卿心下一跳,似有什麼牽引著她,梅花瓣向外展開,中間空出了一小塊地方。
那裏,放了一張紙箋,因年代久遠而略有些發黃。
謝卿拿起紙箋,紙箋對折著放在那裏,謝卿打開,細細的看著,眼眶不自覺的有些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