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何道哉遠遠望著白濤,陷入了沉思當中,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雷達,而那白濤則像是披上了隱形衣,找都找不到目標,自然沒辦法操控,可偏偏肉眼就能看見。
“懸空劍。。。”何道哉深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白濤竟是能連挫自己,明明異能等級連一階都不到的的小孩子,何道哉越想越恨,何道哉撤掉了護罩,打算全力以赴了。
一把,兩把,三把,四把,天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懸空劍,每隻劍的劍尖都對準著某個人,要是能有衛星在上方觀測的話,就會發現這些劍竟是隱隱成了一個半徑為一公裏的圓球,而那劍也不倫不類,沒有劍柄沒有劍刃,說像是箭也沒有箭頭,更像是一隻標槍,顯然,何道哉已經盡了全力,他連仔細雕琢懸空劍樣式的力量都沒有了,可是眾人還是頭皮發麻,那標槍隻要紮到自己,非死即殘啊。
“看看你們的本事吧!可惜我剛入階不久,你們隻需拿出二階的防護罩便能輕鬆抵禦住了,哈哈哈!”
“天哪,快跑!”幸存的少數富人們醒來了,他們看到了那滿地的焦黑,那漫天的標槍,顧不得震驚,顧不得害怕,他們隻想跑,跑的遠遠的。
“走啊!”
“可是雷大人!”
“你沒看雷大人都自身難保了嗎?快跑吧!”幸存的雷家執法隊員拉著另一位幸存者就要跑,他們直接瘸著拐著就從雷未名麵前跑過去了,雷未名麵色鐵青,此時雷家的大隊長走了過來:“家主,對不起了!”
說完就跑了,而雷未名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他並沒有操縱他腦子裏的芯片,他知道,換了自己,也沒準兒會這樣做的。
“噗嗤”。
似乎有著什麼聲音從大隊長的心髒裏傳來,那雷家的大隊長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怎麼胸口上會有個標槍呢?自己的心髒好像不動了。
“好像有點喘不過氣來,原來死是這樣一種感覺啊,混蛋!”那雷大隊長撲倒在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終於眼中失去了色彩。
“何道哉!”雷未名憤怒的叫著這個名字,可是換來的卻是何道哉詭異的笑聲。
“嘿嘿嘿嘿嘿嘿。”何道哉的標槍們動了,每隻標槍都精準的射穿了一個逃走的人,有的射中了脖子,成了殘廢,苟延殘喘著,而更多的人射中了心髒,心髒麻痹而死。
“我何道哉平生最討厭的有兩種人,一種是叛徒!”
“啊!”伴隨著叫聲一個白家的執法隊員倒在了地上,先是屁股中了一標槍。他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白月明,眼中滿是求生的希望,但是他看到白月明的臉上有著憤怒,有著可惜,他的臉上終於由希望轉為了失望,白月明終究還是別過了頭去,任由標槍插在了那人的後背。
“另一種就是自私自利的人!雷未名!”
“我不是!我隻是。。。”
“不要說了!”何道哉憤怒的射出了十隻標槍,“啪啪啪啪啪”,全都紮在了雷未名的腳邊,將雷未名和管家圍在了裏麵。
“不要逼我殺你!”說罷何道哉一個晃動,險些要摔倒,連天上的懸空劍都顫動了一下,就像緊繃的繩子忽然鬆開了一下,何道哉兩手捂住頭,“砰”,他單膝跪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鼻子上流下,掉在地上。
“啪嗒啪嗒。。。”懸空劍在顫動著,與空氣摩擦著發出細微的嗡嗡聲。
“何。。。”雷未名擔心的呼喚了何道哉的名字,可是管家睜開了他的眯眯眼,正色道:“家主,不要再刺激他了,他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何道哉了。”
雷未名注視著何道哉,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白濤!”戰火大聲喊道,白濤原本就在何道哉前方十幾米的地方,現在何道哉痛苦的跪在地上,可是誰又知道他會不會忽然恢複,現在離他太近,太不明智了。
“白濤?”陷入混亂中的何道哉聽到這個名字,恢複了一點理智,右手抓了一把沙子,攥了攥,扶著地撐了起來,俊美的臉上全是白色,顯然,他快壓抑不住體內的負麵情緒了。
“嗬嗬嗬,白濤,我賜予你了力量,你卻也背叛了我麼?”
他此時臉上有些絕望了,他已經不能再站起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白濤。
“這是我自己的力量”,白濤淡淡地說道。
“砰”。
白濤一腳踢出,一個側踢,踢在了何道哉的臉上。
何道哉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看著那小小的太陽,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不知是因為他拿到了自己所要的力量,卻沒有達成目的而哭,或者因為所謂的“背叛”而哭。
何道哉一隻眼睛腫了起來,他一手緩緩撐地,顫抖著看著白濤:“為什麼,我不能控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