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遠處的別墅之中,窗戶投出了燈光的影子,其中人影閃動,秦霜七回過神來,眼睛已經恢複了寧靜之色。
“我們去吧。”秦霜七忽然轉頭說道。
“嗯?”
正當雅蕊疑惑間,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輕,下一刻她的手便被秦霜七拉住,眼前事物突然變得極為模糊起來,當她再次看清眼前的畫麵時,他們卻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古老做派裝修的房間裏。
如此瞬息千裏,這還是第一次體會過,雅蕊不禁感到一陣興奮。
“驚宇家主,不好意思,沒經過同抱,就進來打擾您了,占用了您的寶貴時間,請見諒?”
雅蕊臉龐不禁多出一絲黑線來,開什麼玩笑?她想說,就以你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恐怖實際,有誰能攔得住你呢?
此時,驚宇耀宗正好轉過了頭,一身黑色中山裝,但他胸前的一朵白色花朵卻顯得異常刺眼。
看得出來,驚宇耀宗呈現著一種老態,很憔悴,看起來一直都在悲傷之中度過一樣,他的胸前別的一朵白話,便是說明著他在吊唁。
“秦少主你何必客氣?請坐下。”
秦霜七目光清淡,倒也沒有什麼拘謹,直接便坐了下來,從容的看向驚宇耀宗。
“真是很抱歉,今天讓驚宇家族蒙受了這麼大的損失。”
驚宇耀宗擺了擺手,默然道:“成王敗寇,我驚宇耀宗一直都是明白這個道理,我想,如果你沒有能力斬殺掉驚宇家族那麼多的人,甚至是驚宇流芸,那麼今天的下場,將會沒有任何懸念,也許張家更不會幸免於難,結果也會變成另一種了。”
秦霜七點頭,不過這些問題都是無關緊要,秦霜七也隻不過是客套罷了。
“既然如此,不知道驚宇家主能否兌現之前的承諾呢。對天下人,你曾承諾過的事情。”
他隻想知道羊皮卷的消息,否則今天來到這裏所做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
“秦少主所指,是羊皮卷對嗎?”
秦霜七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微笑道:“當然,我們都在為這個東西爭執不休,而你設宴於我,無非也是想要得到我身上的羊皮卷罷了,那麼我赴宴,自然也是為了這個道理。”
“你說的沒錯,不過…”
驚宇耀宗忽然頓了頓,目光悠長道:“不過我自己並不了解那有關最後一張羊皮卷的下落。”
“哦?”秦霜七眉頭微挑,一抹淡冷之意在眼中一閃而過,他則一副笑吟吟的樣子道:“驚宇家主,我想憑你一介京都第一大家族的風範,應該並不是欺世之人吧,如果你們沒有確切的消息,會如此大張旗鼓的昭告天下舉行武鬥大會嗎?”
驚宇耀宗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光彩,不得不說,活了幾十年,他也算是一個老狐狸了,何曾像現在這般,明明是一個年輕人在自己麵前,卻感覺到他比自己還要老練很多。
一時間,寬闊的大房間裏,忽然升騰起一種壓抑的氣氛,一直站在秦霜七身後的雅蕊,便有這種感覺。
雅蕊感覺到的緊迫,是來自內心的壓力,似乎周圍的空氣,都在因為秦霜七情緒的變動而才會改變。
兩個人凝視許久,驚宇耀宗才點了點頭,道:“不得不說,你的智慧並不比你的修為差,說實話雖然驚宇家族還是會有怨恨,但我卻比較讚賞你,我是惜才之人,當然我也知道,驚宇家族也隻能算得上與你同盟的關係了。”
頓了頓,驚宇耀宗又道:“至於羊皮卷,你說的很對,驚宇家族的確掌握了一些信息,不過這個人卻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聞言,秦霜七挑眉,即使他表麵鎮靜,但內心深處卻是一陣狂喜。看來他的費這麼大功夫,果然是沒有白費呢。
“驚宇家主,你所說掌握羊皮卷信息的人,不會就是躲在您身後書架背麵的那裏的人吧?”
聽秦霜七如此說,驚宇耀宗一臉驚訝,而雅蕊則是一臉的茫然,在這個房間裏,隻有他們三個人而已,何曾有第三個人的人影呢?
短暫瞬間,忽然從書架的後方,傳來了一個悠然卻慵懶的笑聲來。
“人生難得一知己,除了把酒言歡,還有什麼值得吾等可以表達出來的呢?”
隨著一個男子略顯沙啞,卻渾厚異常的聲音穿出來,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果然有著一名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